怪不得你,誰都知道這世上人心最是不好掌握,誰能一下子看透別人,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素月還跟你親近著!”
劉女官本來是看著素月是個機靈的,還想著培養她做自己的接班人,所以對她也極為放心。太后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太后之所以讓劉女官伺候多年,也是因為覺得她有情有義。
她鬥了半輩子,如今成了太后了,又加上年紀大了,自然是想看到周圍的人都安安樂樂的,最是不喜歡看別人耍心眼了。
這劉女官對她向來忠心耿耿,她看著劉女官對素月的心思,也一直沒多說。誰成想竟然會出這麼個事兒,素月竟然敢給劉女官下藥,算計起慕家的姑娘了,這不是養了白眼狼麼?
劉女官也知道,這些年太后想要補償補償這洛少將軍,這次也是她識人不清導致的,沒想到洛少將軍對那慕家七小姐這麼在意,現在出了這事,別讓太后跟洛少將軍的關係變得更僵就好了。
這般想著,劉女官的頭俯得更低了。
太后緩了緩氣,道:“辰兒,這次的事,哀家會讓人給你交代的。現在……”
“那宮娥怎麼說的,太后確定問不出麼?”洛北辰卻驀地打斷了她的話。
太后一噎。這些年她總覺得對洛北辰不起,但他又一直在邊境駐守,如今好不容易洛北辰回來了,她就想著好生補償他。但偏偏洛北辰不像她其他的皇孫們,都乖巧懂事,知道討好她。脾氣極為硬,而且性子也寡淡冷漠,特別是他的病……
想了想,太后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既然洛北辰如此堅持,她也便讓劉女官喚了拷問的嬤嬤過來。
她本想著這後宅之事,別讓洛北辰摻合,但他態度如此強硬,她也就妥協了這一回。而且,這次陷害的人估摸著也就是後宅的人,她想著,那些人洛北辰肯定也是不能動的,他總歸是過不了皇帝那關的。
不過,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這時就真的是把人請走了,只能說太后真的是還不瞭解洛北辰。
等嬤嬤來了,太后便問起了情況。
嬤嬤跪倒在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已經對她用了多種刑了,但她就是不願意說。”
這些刑也都是後院婦人愛用的,雖然文雅卻極為疼,一般的女子還真就承受不住。她倒是沒想到素月竟然還能堅持下來,咬死了不說。
太后聞言冷冷一笑,“倒是好魄力,嘴巴也夠緊的啊!就算是隻蚌,哀家也會把她撬開!你去讓人查下她的家人可否還在?”
洛北辰淡淡地挑了挑眉,卻制止了那嬤嬤,“這事讓微臣去就是了。”說罷,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了。
既然太后當真還沒查出來,那就交給他了,他可不耐煩等別人的通知。而且有時候審訊並不一定用的是刑罰,攻心更是上策。
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兒,而等他查出了幕後指使之人,他還能讓她好過了麼?
見洛北辰走了,劉女官倒是鬆了口氣,道:“太后莫氣,這少將軍也是擔憂過甚才會如此口不擇言。不過由此可見,少將軍倒是把慕七小姐放進了心裡了。而且,慕七小姐太后也見過,也是個好的,不愁她以後把少將軍教導得更有人情味。”
當年的事她並沒經歷過,但她跟在太后身邊多年,倒是略有些耳聞。
太后聽得她這話,心裡也好受了幾分,再想起慕清染的嫻靜,更是點了點頭。
“嗯,哀家當時聽說辰兒這孩子看上了慕家的姑娘,當時還擔心著,但見過面後倒是放下心來了。那姑娘眼神沉靜,以後跟著辰兒也能好好過日子,只是辰兒的病……”
“太后莫要擔憂,這些定然能治好的。御醫也說過,這些都得慢慢來治,加上少將軍難得對姑娘動心,想來也對他的病情有好處。奴婢也探過慕小姐的口風,聽說少將軍對她倒是極好的,想來離少將軍治癒的時日也不遠了。”劉女官安撫道。
太后也覺得有道理,她倒是覺得前些日子,慕清染天天過來,連辰兒的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些。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眼底的溫和倒是騙不了她的火眼金睛。
頓了頓,劉女官又想起素月,她也不扭捏,直接就開口問道:“太后剛才讓調查素月的家人,莫非是認為有人拿她的家人來威脅她麼?”
太后冷冷一哼,淡淡道:“不是又怎樣,是又怎樣?這種事兒,宮裡頭出的還少麼?在哀家這邊,誰敢欺負了她,又有你護著,就算是宮裡頭的人都對她禮遇有加,哀家可想不出除此以外還有什麼能讓她做出這種誅心的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