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字一頓慢慢道,溫熱的鼻息淡淡地噴灑在她如玉的耳垂上。
此時的慕清染不知道,洛北辰如此鄭重其事地話語,卻成為了她一身的禁錮,而她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慕清染氣得臉紅,玲瓏的耳垂染上了紅霞,聽得此言,不由愣住。
她抬眸望去,正好落入他浩瀚無邊的黑眸中,那裡好似一望無際的深淵,無邊無際,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可此刻裡面卻是滿滿的她。
不得不說,洛北辰長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弧形美好,眼睛狹長,在眼角處微微揚起,據說這種是狐狸眼,傳說中這是最能勾人心魂的。其實憑著洛北辰的這張臉,哪怕是沒有狐狸眼,也是能勾走不少女人的心的。
慕清染別開視線,大聲道:“少將軍,你別開玩笑了。放我下來!”她以此掩飾自己那一刻心口的悸動。
洛北辰凝眸望著她道:“我沒開玩笑。你這小力氣,自是掙不開的。我若是放你下地,你等會可站得住?還是等大夫看了再說。”
慕清染聞言,忙道:“不用大夫看,我根本無甚大礙。”
她本就是因為心情大起大落,被氣得吐了口血,哪裡有什麼大病,大夫來了也只會讓她少思慮,開些活血養氣的藥。
“你怎知你無大礙?你是大夫麼?”洛北辰淡淡地道。
慕清染此時才明白過來,他這一路不過是在試探,他終歸是要一個答案的,確認她到底會否醫術而已!
她咬了咬牙,“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洛北辰驟然勾起唇角,頓時,周圍似是有無數花朵綻放,“我這不是在等你承認麼?”
“你——”慕清染咬唇,她眸子驟然一轉,“真該讓那些痴迷洛少將軍的女子們看看,她們的少將軍私底下是多麼的惡劣!我真為少將軍計程車兵們感到悲哀!”
“我想,他們已經收到了你的悲哀。”洛北辰好整以暇地道。
軍營裡的人誰不知道自家少將軍是個小惡魔,成日裡就知道折騰他們!
最後洛北辰還是找了個丫鬟把慕清染扶回了花廳,畢竟他還真不能這般正大光明地把慕清染抱進去,而那裡正有一大堆的人在等著呢!
偏廳裡,慕羅氏心疼地抱著慕清染,“染兒,趕快讓大夫看看。”
慕清染搖頭,“娘,無事的,不用看大夫了。”
羅範氏聞言,忙道:“染兒,別鬧性子,讓大夫給你把把脈,好生生怎麼會突然在園子裡頭吐血呢!”
慕清染哪裡肯這時候給大夫把脈,她本就是怒極攻心,到時候不就是坐實了那傳言!
“無礙,是那時候的傷,吐的也不過是淤血。”慕清染不肯。
慕羅氏一聽是上午的事,也只能應肯,讓那大夫退下,謝了那莫夫人的好意。
此時,外頭已經讓聚集了所有人,原來是那戶部侍郎回來後發現聖上御賜的一枚琉璃盞不見了,而早上去時還好好地放在書房裡。
御賜之物丟失,那可是大事,所以才會緊鑼密鼓地把眾人都召集起來。
慕清染隨著母親坐在椅子上,看到原本在曲水流觴遊玩的人也全部被請到了這裡來,連三皇子和五公主都沒落下。
五公主現在本就滿心惱怒,此時被這麼攪合,更是憤怒非常。
禮部侍郎是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但卻娶了個美貌的夫人,生的女兒也漂亮。
此時,這個中年男子正安撫著眾人:“今日打攪了各位的雅興,鄙人真是非常抱歉。但奈何這琉璃盞是御賜之物,在這時候丟失了,鄙人恐有小賊潛入,所以只能把各位夫人小姐和少爺聚集於此了,還請各位夫人小姐少爺能夠理解鄙人一二。”
慕清染聽著他這話,微微垂眸,卻只覺得好笑。
丟失御賜之物的確要緊,多數人也只是把這御賜之物當成是闔家榮耀,作為傳家寶。但皇帝都把東西賜給你了,便是你的,又不會再收回。丟了自己再暗地裡找便可,此時這麼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聖上*愛你,給你送了琉璃盞一般。現在又說小賊潛入這眾多官家夫人小姐少爺中,這不是間接著指她們其中有人是小偷麼,說他們見物起意,或者說夫人們管教內宅不寧麼?
若是最後能找到還好,若是找不到,那這禮部侍郎也算是得罪了這一大堆人了,還被聖上知道他看管東西不嚴了,怕是印象也糟糕了。而這些夫人們回去隨便跟丈夫吹個枕邊風,有些都比這禮部侍郎的品級還高,到時候就夠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