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我添衣,在我難受時有人為我擔憂,在我歡喜時有人與我共享,這才是最重要的。”
滄夜聞言一怔,淡淡道:“這不是很普通的事兒麼?哪怕是個丫鬟也能做到!”
慕清染淺然一笑,“丫鬟所做的是職責所在,而心愛之人所做則是愛之深情之濃。殿下或許覺得我說此話有些輕浮了,但我只想告訴殿下一句,有時候幸福關心來自最親近之人,才能入得了心,別人或許能做到,但到底是不同的。”
慕清染知曉,現在跟已然被權力*矇蔽了心神的滄夜說這些是惘然了。但她想起凌歌當時悽然的背影時,心口總歸是堵得慌的。
滄夜嗤笑:“幸福關心?等你有了滔天權勢,世間所有都是你的,那些廉價的東西又有何意義?”
慕清染卻驀地問了句:“那殿下有喜歡過人麼?有愛過人麼?”
滄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什麼東西?我不需要。”
慕清染突然想為江凌歌悲哀了,她閉了閉眼,輕輕道:“那麼,殿下也不喜歡凌歌麼?您應該知道,凌歌一直都把您放在心裡的,她……喜歡您。”
哪怕是江凌歌沒有把情意說出來,但慕清染向來敏銳,自然早已察覺到了她的情感。
特別是當時,她被帶進來時,滄夜對她輕言細語,江凌歌周身都遮掩不住的酸楚,以及她去見凌歌時,江凌歌雖然對她輕言細語,但眼角眉梢隱忍的嫉妒,她卻看得一清二楚的。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明明告知自己,對方與這段感情無關,但在見到心上之人對另外一個異性溫言軟語時,還是控制不住的妒忌。
聞言,滄夜卻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早在我救她之時,我就與她說過,我會給她想要的一切,但情愛二字,卻是不可能的。”
“你——”慕清染蹙眉。
滄夜斜睨了她一眼,繼續道:“再說,她喜歡我,那又如何,難道我還非要喜歡她麼?既如此,那我覺得不錯,想讓你跟了我,你是不是也必須要如此?”
慕清染啞然,她揉了揉額角,“殿下,這是兩碼事。”
滄夜冷笑,“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樣的。我今夜喚你過來,並不是讓你用這些事兒來使我不愉快的。我且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慕清染不知為何話題又跳在了這一層上,但她的答案並不曾變,只搖搖頭,“那我也再回答殿下一次,我是北辰的未婚妻,自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
滄夜的面色變了變,想了想,最終冷淡道:“這可輪不到你來說不。在我與洛北辰決真章時,你都不必出來了。”
慕清染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聽得滄夜冷冷地喚了人來,把慕清染又給送了回去。
慕清染根本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點住了穴道,渾身僵硬地被紅線拖了下去。
等得室內空無一人之時,滄夜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狠狠地把一應藥物掃落於地,凝眉冷笑:“洛北辰,哼,滄塵,他有什麼好?一個個眼裡都只有他!”
室內只有清冷的明珠光輝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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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並沒有被紅線送回原來的房間,而是進了一間漆黑的暗室裡,周圍都是石頭砌成的牆壁,明珠的光輝灑落了一室,屋只有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以及一張石*,卻是連個窗戶都沒有。
紅線拋下一句“乖乖呆在這裡,等一切結束之時,殿下自然會來接你出來”後,便關了石門,徹底地把慕清染與外界給分隔開來了。
慕清染等到一個時辰後,穴道自動解開後,方才能走動,心中卻是急切不已。
她特地檢視了一番石室內,發現根本無法從室內開啟石門,旁邊倒是有一座小的石室是盥洗室來著。
等確定清楚後,慕清染不禁軟坐在*,怔怔發呆,認清了一個事實。
她這生生是被滄夜給軟禁了。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但現在她根本就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景了。
她想起當時江凌歌的神情,又憶起滄夜的信誓旦旦,心中不禁焦急萬分。
石室內沒有時光的流失,但是每日倒是有人來送三餐,是在石門下方的格子裡推進來的,包括一些日常用品,慕清染就按照送餐的時間來計算時日。
石室的裡邊還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