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表露過。
他本以為他把慕蓮送出去一回,慕蓮就能夠知錯,知曉收斂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不聲不響地做下了這等不知羞恥的事兒來。
慕風光只感覺他十幾年來的道德觀都受到了挑戰,臉上的肌肉都用力跳了幾下。
“混賬!”慕風光驀地用力拍了下案几,桌上的茶碗立刻翻到,倒出了滾燙的水,他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暴起,顯是暴怒到極點。
“把慕蓮給我帶過來!”
靈嬤嬤一直在門口候著,聽得這話,忙讓人去把慕蓮給帶來回話。
慕羅氏見他手被燙,忙抬起他的手,道:“你發怒就發怒,折騰自己的手作甚!好在天冷,才沒有燙出個泡來!”
慕風光臉色難看至極,抽回了手,只緊緊地攥住了手心。
慕羅氏見他如此,嘆息道:“也都是我不好,居然沒看好她。我只看她這次回來後,很是安分守己,我以為……她改好了……沒想到,她竟然會以此……”
慕羅氏是真沒想到,她看這次慕蓮回來後也不吵鬧,日日裡給她見規矩,她不想她嚴寒裡還過來,再加上慕清染和慕清安的請安,她也給免了,故而就都給免了。
哪裡知道,慕蓮根本就沒打消那些個小心思,這才釀成了今日的大錯。
慕風光僵硬地安慰了她幾句,“我知曉你最近事兒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個逆女——我真是沒想到,她居然還膽大包天了!!”
慕清染卻在這時候插了一句話,她淡淡道:“爹爹,現在錯已鑄成,三殿下也讓人擱下了話,十日後十妹妹就趁著十四歲生辰把及笄禮也給辦了,他特意說此話,恐怕是想讓咱們大辦了。您的意思是?”
慕風光臉頰顫了顫,他咬牙,忍住那滔天的怒意,“難道我還要留著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不成?”
慕清染一驚,聽慕風光這話,竟是要慕蓮給弄死。
慕風光轉臉看向慕羅氏,“你讓人把毒藥拿來,她既然敢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來,我們難道還要給她兜著麼?直接一瓶要送了,到時候三殿下來問,就說人病了,被送到莊子上養病,結果不小心沒了。”
世家貴族裡,對於做了錯事的女孩兒們,都是採用這樣的手段,乾淨利落,直接封口。
慕羅氏一怔,見慕風光的雙眸爍爍,閃著似是要吃人般的怒焰,她也知曉,慕風光的話是當下最正確的辦法了。
“可是,慕蓮她還小……”慕羅氏支吾。
慕羅氏到底心善,哪怕開始她再生氣惱恨,也只想著把慕蓮送走,偏偏滄離十日後要接人,可是讓她就這樣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給殺了,她一時也是下不來手的。
“她小?”慕風光冷笑,“小七也只比她大幾個月,可是小七是什麼做派,她卻偏要學那些個小家子氣。我們以後難道還會虧待了她,她竟然要拼死地離開。”
“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去當,偏偏要去肖想那莫須有的富貴,三殿下身份敏感又尊貴,加上她清白已失,最多能納她當個侍妾,她卻還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謂!”
“平白丟了我慕風光的臉面,我慕風光哪怕是再落魄,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給皇子當那能被隨意打殺的侍妾。”
慕風光真是越說越生氣。他雖然兒子不多,但他也挺喜歡女兒的,對三個女兒都是親近疼愛的,再加上慕羅氏仁厚,都不曾苛待了庶女,卻沒想到竟養大了她們的胃口。
一個兩個的都自以為是,連父母都不說一聲,跟人私定下終生。
他現在還被人笑話慕夢的事兒,但無論如何慕夢還是個正妻,往好了去說,也是個情投意合的美事。
而慕蓮卻自己湊上去給人糟蹋,這不是活生生打他的臉麼?
慕風光現在都能想到,若是這事兒被傳出去了,他根本是臉面全無了,就連小七和安哥兒的婚事都得賠進去了。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聲,目光越發的冷酷起來,“去,找最毒的藥。這禍根絕不能留!”
慕羅氏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也是一驚,只能喚了靈嬤嬤,讓她進去準備毒藥了。
府邸裡向來沒這些東西,只有砒霜能用了。
靈嬤嬤也是個手腳麻利的,迅速地就把砒霜倒在水裡混合好,調製好後,就倒在了小的白色瓷瓶裡,然後擱在匣子裡,端著出來了。
而這廂,慕蓮氣得慕羅氏吐血的事兒傳到了孫姨娘耳裡,她也是極為震驚,忙去問慕蓮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