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能夠放聰明點!”
別再跟滄離牽扯了,不然爹爹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慕清染雖然敵視慕蓮,但她對慕書卻沒有那麼大的仇怨,也是因為他一直安分守己地當著他的庶子,沒有不知分寸地來尋麻煩,當然也是孫姨娘教導得好。
她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惹麻煩,但別人惹了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有件事情,小姐聽了肯定高興!”迎春用梳子把慕清染的頭髮根根梳順了,“小姐還記得表小姐麼?就是韓韻兒小姐,聽說她懷孕了,姑爺可高興了,但柔小姐豈會讓庶子先出,就把她的孩子給弄沒了。”
“哦?”慕清染挑挑眉。
這也是人之常情,韓韻兒既然當了妾室就該知道,永遠不要想著踩著正室頭上。
而京都裡的大家族裡,誰都愛嫡長子,也只有明郡王一家會把個庶子當成寶,把嫡出當成草。若是誰家的庶子先生了,這不是在生生打正室的臉麼?
“然後,聽說柔小姐跟姑爺鬧了好一陣子的彆扭,為此柔小姐還回了趟侯府求老太太做主,但韓家老太爺知道後,也去跟老太太告了狀,也不知說了什麼,老太太也說柔小姐做得有些過了,柔小姐為此很生氣地回了郡王府。”
迎春又開啟了一旁的桂花頭油盒子,挖了點在手心裡,然後用手搓開,再打在她的髮尾上。
頓時,室內都是桂花氤氳的香氣,烏髮如鴉羽,層層疊疊地鋪下,映著慕清染的側臉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慕清染聞言,微微勾了勾唇。“看來,慕清柔後來又跟滄非凡和好了吧!”
韓家老太爺不過是去跟老太太說了些,韓慕是一家,韓韻兒的孩子不就是慕清柔的孩子,總歸都是打斷肋骨連著筋的親戚。
本來這門親事就是高攀了,慕清柔如此肆無忌憚,可不得招了滄非凡的不喜,老太太是個耳根子軟,主意不多的人,肯定是被說動了。故而,這才勸了慕清柔幾句。
慕清染還不知道嗎,慕清柔是個自視甚高的女子,自以為了得,掌控欲又強烈。她本來就為了上次回門的算計而恨上了慕老太太,慕老太太再去說這話,她可不就認為老太太是見不得她好麼?
“小姐怎麼知道?”迎春驚訝,“柔小姐的確跟姑爺好了,而且這次還懷了身孕,韓韻兒小姐可氣壞了,為此還特地請了韓香衣小姐去陪她解悶。”
慕清染撥了撥頭髮,淡淡一笑,道:“韓韻兒是個沒主見的,這次韓家把韓香衣推出來,看來也是想讓她也幫著韓韻兒站穩家,若是站不穩,就她自己去從了滄非凡。而且,韓香衣的手段可不比慕清柔差勁,韓家是看上了明郡王的王位了。”
“啊,不是吧?”迎春張了張嘴,“姑侄共事一夫……”
這說出去都有些難聽了。
慕清染揚眉,“韓家想著要脫離現狀,又巴不上別人,好不容易現在出來個宗室子弟,怎麼可能放過?你且瞧著,明郡王府可熱鬧著呢!”
“對了,回頭傳了令,讓人看著點我三叔,他腦子糊塗,別被人當槍使了。”
今日過後,估計爹爹也會明確地支援太子一脈了。滄離之前千方百計地拉攏成了笑話,他素來心胸狹隘,之後指不定就會報復,而慕家三房最是容易出簍子,還是先防範著。
好在洛北辰之前交給了她幾個暗衛,可算是幫了她不少的忙。
迎春點頭,“是。小姐,那個,夏櫻您打算怎麼處置?”
之前慕清染院子裡的傀儡娃娃就是夏櫻放的,但慕清染處置了綠柳,卻不曾管夏櫻。
慕清染聞言,眯了眯好看的眸子,低低道:“且放著,讓人盯緊了她就是,之後她還大有用處!”
迎春雖然不知道她要作甚,但她想來聽慕清染的話,應下了,回頭就安排人去辦了。
“小姐,夜色已深,您該休息了!”迎春替她弄好頭髮,便福了福身。
“嗯,你滅了燈下去吧!”慕清染躺了下來,扯了扯被褥蓋住。
迎春照辦了,室內霎時一片漆黑。
慕清染閉了閉眼,想著洛北辰雖然失憶,但兩人到底還不曾生疏了。
她之前在路上之時,就唯恐他會一睡不起,也不知哭了多少,連鬢角頭髮都覺得那段日子的酸澀。
不過,現在回來了,一定都會好起來了。
之前放縱那些人,現在也該是她討回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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