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親的侄女,也是貪圖不得的。
慕老太太不是為這門親事得意麼,那就繼續得意啊!要真想保住這門親事那就來求慕羅氏的原諒,不然慕清柔的名聲只能更臭了。
後來連上次氣呼呼的付羅氏都來看望慕羅氏了,二舅媽羅張氏也來了,而隨她來的還有她的主家張家出嫁了的小姐。
羅張氏是個代嫁丫鬟,主家就是張家,當年本來應該嫁的是張家的小姐。但當時羅華還只是個窮翰林院士,而羅實更是沒個差事的。
張家小姐一聽就不願意嫁給羅實,但奈何事先就說好了親事,聘禮都給下了。張家也不願意歸還那比豐厚的聘禮,就想了個法子,把那張家小姐的貼身丫鬟收了當義女,封為小姐,代替著嫁了過來。
因此兩家本來是世交,關係愣是給破裂了。
那張家小姐後來嫁了個姓林的六品小官,跟著外放了,日子倒也過得和美。最近那位林大人回來了,加上這林張氏的女兒也長大了,已然十六歲,出落得亭亭玉立,又聽說那羅家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內閣大學士。
心裡懊惱的同時,又聽說羅範氏有一兒羅信,年紀也十七了,倒是想攀這門親了,就聯絡了羅張氏,讓她幫個忙。
羅張氏是想著,若是這張家閨女嫁給了羅信,只要以後跟她同一條心,這大房不就得被她攥在手裡頭的了,羅信以後肯定也得聽她的了,便點頭答應了。
慕清染看著那羞羞答答的張家姑娘,眉頭微微蹙了蹙。
這張家自從把羅張氏嫁過來後,倒是不曾有太多的接觸,就只是逢年過節,按照禮數送了送禮。
而自從羅家羅華入了內閣後,倒是親熱了起來,最近更是走動得頻繁了起來,禮物也是一件接一件地送。
但是這林張氏畢竟是已經出嫁的小姐,怎麼帶著閨女上門來了。
稍稍聯想下,幾人都不覺得這突然的上門奇怪了。
幾人應付了下,就打發了羅張氏回去,羅張氏走了,林張氏就是臉皮子再厚,也是坐不住了。
付羅氏冷冷笑道:“多少年不來往的人家,現在巴巴的過來又是個什麼意思?當年幹得出那事兒,如今還幹過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付羅氏雖然總維護著付家,不能讓人欺負了。但對於這二嫂家的孃家人,她也是看著就覺得噁心得慌。
二嫂是個不著調的,一個由丫鬟攀上來的貨色,成天跟個暴發戶一樣,教導得侄兒也那樣,偏偏二哥也是個混的,總把這疙瘩當成寶貝。
她當初要過繼孃家子嗣,就從沒把羅家二房給考慮進去,那樣的人教出來的人能是個好的麼?
慕羅氏也覺得奇怪了,“她們這來到底是想作甚?莫不是……”
張家跟羅家的關係早已破裂,現在也就是因為二房的關係,給送送禮,大房跟她們根本沒有交集。
現在突然跟著二房過來拜訪,還帶了個姑娘,可不是單單走親戚這般簡單呢!
說起這個,羅範氏也覺得難受,“我家信哥兒年紀到了,估摸著她們想攀這門親事。”
她可真是看不上張家的人,特別是那張家小姐,當年那麼大個事兒,臉都算是撕破了。她竟然還好意思上門來攀親,這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付羅氏是個燥脾氣,當下就惱怒地叫道:“這張家跟林家是什麼意思,真當咱們羅家是好欺負的麼?這都什麼人,咱們信哥兒這麼優秀有擔當,就憑她們也敢高攀?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真以為自己的天仙兒不成?我們羅家就巴巴地求著她們張家出來的不成?不行,這樣的人家信哥兒絕對不能娶。”
當年各種嫌棄羅家,現在羅家紅火了起來,就想著湊上來沾光。
門兒都沒有!
“好了,你那麼急躁作甚?這信哥兒的事到底還是大嫂做主的,你瞎嚷嚷什麼?”慕羅氏喝了句。
真是,都已經出嫁了,還當自己是羅家時候的小姐,咋胡咋胡的。當爹孃的自有主張,她給個建議就好,決定輪不到她來做的。
好在自家大嫂是個好的,換了別人還覺得小姑子手伸得太長了,連孃家侄子的婚事都想管。
羅範氏忙道:“好了,別傷了和氣。信哥兒畢竟是男子,緩一緩也沒事的。終歸到底還是得他喜歡,我們這些做長輩不就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好麼?那張家的打得好算盤,但也得看咱們樂意不樂意啊?那樣的人家,太過勢力眼,咱們家還真要不起。”
她倒是同意付羅氏的那句話,她兒子夠優秀,仕途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