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爬起來幹甚?他就說,這個人是個禍害,怎麼可能這般容易死?
德文帝氣憤不已,但卻只能憋在心裡。
現在刺客都死了,顯然是什麼都問不到了。要查他的身份,也已是十幾年前因犯事而被髮配到行宮裡的雜事太監。
宮裡的記錄是詳細,但卻也就只有名字,以及辦事能力等,根本查不到其他的。
德文帝憋屈不已,左右尋不到發洩的,只瞪了眼垂手而立的太子,最後終於找到了發洩口。
那就是禁衛軍統帥。
洛北辰見德文帝無事再尋他了,便當下就告退了。
太子滄瀾也跟著告退出來,見洛北辰在前方,忙跟了上來。
“阿辰。”
洛北辰聽得他的喚聲,便止住了步子,垂眸道:“殿下。”
太子滄瀾已經不抱希望他會改稱呼了,只上前來,道:“我看你面色難看,身上可是有傷?方才你雖說不曾受傷,但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幾日是跟那慕家小姐鬧彆扭了,連飯都不怎吃,可是真的?”
洛北辰垂著眸子,並不說話。
太子滄瀾見他這高大俊美的弟弟不答話,就知道他說對了。
他嘆聲氣,道:“近日的流言我也是聽說了,你可也是嫌棄那慕小姐家裡情況?你本就該值得更好的,若是你真不喜歡……”
“沒有,她很好。”洛北辰打斷他的話道。
太子滄瀾滿意一笑:“看來你們是和好了?你可用膳了?”
洛北辰點點頭。
“如此便好,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包容和理解,你以後慢慢就懂了。你若是與她過得幸福,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你若是擔心她,以後等她嫁給你,我讓太子妃多照顧她一些。”
洛北辰想了想,道:“如此就多謝太子妃了。”
“好了,你我之間何須言謝,這麼多年的事兒了。”太子滄瀾見自家皇弟越發有人情味了,對慕清染也多了幾分感激。
“我還想與你說說南疆的事兒,南疆那位祭司宿微帶了一位小姑娘過來,如今跟滄離來往親密,雖是藉著接待之名,但難免有些過了。你曾去過南疆,可對他知曉一二?”
洛北辰聞言,慢慢道:“他是個驕傲清高之人,我與他曾有過合作,助他殺了前任教主,這才得回那物。我的記憶有些斷續,或許他與那人跟熟悉些。但他並不是會參與他國政權之人,但凡事有萬一,如今南疆確實有些異動,暫時先讓人看著他吧。”
他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但套在宿微身上,難免有些牽強了。
太子滄瀾也知曉洛北辰幫著德文帝做了不少事,其中不少也是他佈置的,但能得洛北辰如此讚譽的,也就唯有這祭司宿微一人了。
想來這祭司宿微當真是不簡單了!他倒是想問問滄塵更多的情況,但如今顯然不是好機會。
“嗯,如此也可。最近刺殺迭出,你且多加小心了。不過,後日就要回京了,想來回了京都,他們也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了。”
洛北辰點頭應著,“臣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阿辰,你——”太子滄瀾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問出口,卻在見到他轉眸望來的清冷目光時,頓住了口,只搖頭道:“無事。”
洛北辰這才快步離開。
他想問,他是否已然全知道了,可是再怪父皇了?
但是,最終太子滄瀾還是不曾出口。
太子滄瀾緩緩眯了眯眼,不過現在滄離小動作頻繁,那東臨的二皇子想來他也是插上了手腳,只是,五公主已是被送去了皇廟禁閉,如此看來,滄離倒是少了個助力。
而如今剩下的也就是三皇妹了,東臨二皇子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哪怕是滄離想拉攏,最後也是無法透過三皇妹進行操縱的人。
滄離,總歸是太心急了。
慕清染一大早醒來,卻見得眼前一張熟悉的俊美容顏,不由一驚。
但又馬上放下心來,她幽幽嘆口氣。自己這算是提前過上婚後生活麼?不過她對他的氣息太熟悉了,導致她對他竟是不設防。
不過,這總歸是要熟悉起來的。
前兩次,他總是比她早醒,所以她倒是不曾見過他的睡顏。
想罷,她就湊上前去,見他眉目俊雅,長長的睫毛落在了臉上,落下淡淡的陰影,薄唇不再如往日般緊抿,略略地放鬆,身上的冷漠氣息消散,倒是有幾分孩童般的天真純淨。
她總聽說薄唇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