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這話,微微一眯眼,抬手指尖一陣銀光閃過,就見那哭天搶地的雲嬤嬤驟然滅了聲,捂著脖子,使勁張嘴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嬤嬤,這是我讓碧波姐姐幫忙教訓你,幹我娘何事。”慕清染緩緩走至她面前,冷冷地睥睨著她,“你蓄意汙衊表姨清白,又挑撥我爹孃與老太太的關係,到底意欲為何?”
可憐雲嬤嬤捂著脖子,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大張著嘴,露出了她發黑的牙。
“還好我父親明事理,不會被你這等黑心肝的婆子所騙。”慕清染這才看嚮慕風光,“父親,這種不忠之人,您準備如何處理?”
“這刻是姑姑最得力的嬤嬤,你怎可這般折辱於她,你置我姑姑的顏面何在?”韓韻厲聲道。
“再得力,不過是個奴才。既是母親身邊的,那就打二十大板,送回去給你祖母。”慕風光也厭惡這種人。
立刻有人把雲嬤嬤拖了出去,雲嬤嬤就這般悄無聲息地被人拖了出去。
方才就是雲嬤嬤仗著老太太的身份,這才敢跟人起衝突,讓韓韻等人闖進來。
慕風光看了眼韓韻和韓香衣一眼,本來覺得低眉順眼的人變得跋扈後,就覺得厭煩不已了。
“這兩個就送回韓家。”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再不看兩人一眼,準備去書房。
後院畢竟是慕羅氏的天下,他自是會給她這麼多的權力,他也不好多管。
韓香衣頓時面色煞白,雖然覺得韓韻做得不對,今日這般急匆匆地闖進來也有些莽撞。但若是離開這裡,回了破落的韓家,她這輩子就沒了好出路了。
而且她心儀洛少將軍,若是離開了這裡,她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洛北辰了,想到此,她就心慌不已。
韓香衣知進退,當下猛地撲到了慕風光腳邊,淚水漣漣道:“別啊,叔叔,求求您了。我與小姑姑自幼長在小門小戶的韓家,沒有太多見識,但入府時,也謹記長輩的叮囑。雖然侯府是大叔叔繼承,但您才是我們的靠山,只要您在,我們便可無需擔憂前程婚事。如今,您若是把我們攆回家了,別人若是見了,指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我們還不如一頭碰死在這裡。”
“不走,我不走。”韓韻急聲道,“姑姑說了,哥哥你一定會護著我們的。你怎麼能趕我們走,我不要走!”
她們是一個哀哀怨怨的滿嘴道理,一個是漫天撒潑賴著不走,慕羅氏出生名門,家教甚嚴,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正在感嘆請佛容易送佛難。
慕清染卻冷冷地哼了聲,她眸色冰冷地看向那抱住慕風光衣角痛哭的韓香衣,“照你們這般說,莫不是我們若是不好生供著你們,讓你們如意順暢,我父親就不是人了?我母親更是虧待了你們了?我說的,可對?”
韓香衣沒想到“慕清安”竟然會插話,而且說得她有口難言,辯駁不得,只在慕風光森然的目光中俯下身子,“求二叔叔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眷顧我們吧!”
韓韻這才知道,慕風光竟然不是開玩笑,而她眼中的如意郎君,竟然也要把她趕走,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整個身子顫了顫,忍不住癱倒在地。她雖然蠻橫,但到底主意不多,而云嬤嬤本是她請來的助手,現在卻被輕易打了出來。
慕風光眸子冷淡,面上怒意難消,“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收回。你們且趕緊收拾收拾,既然不想回韓家,那我就送你們睦州侯府,伺候老太太。只是,以後你們的婚嫁,我們可不負責幫你們尋,你們也莫要做出什麼事兒來敗壞我們睦州侯府。”
韓香衣哪裡肯依。睦州侯府不過也跟韓家一樣是個日落西山的空殼子,慕家唯一有權勢的就是這慕風光了。她來時,她娘和她爹就告訴得她清清楚楚,一定要巴住慕二房不放。
“您若是不庇佑我們,我們那裡還能活啊?”
韓韻卻是滿嘴胡言道:“我不走,憑什麼我要走?我姑姑是你親孃,我也是你表妹,我姑姑疼愛我,我就也是這府邸裡的小姐,憑什麼趕我們出去?”
她猙獰著臉,道:“當初是您答應了姑姑會照顧我們的,現在又要攆我們走,你當我們是什麼,要飯的麼?我死也不會走的,你們若是逼迫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讓姑姑和我爹來找你們討公道。”
“你們竟然不顧我們的名聲,我們也不想那麼多,也要讓大家看看,表哥你雖然是朝廷命官,卻逼死自己的親表妹和親侄女兒。讓御史對你們口誅筆伐!”
說著,她就跳起來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