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門親事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幸福,只盼著慕清柔能收斂點,莫要再折騰,不然以後可有得受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的!
慕清染用了晚膳便要回去了,但總歸是要請安辭別的,她才見過慕老太太就便她給留下來了。
慕清染抬眼看了眼一側坐著的笑米米的韓老太爺就知道所為何事了,她現在很反感慕老太太,但該有的禮數她還是會做到,但在這之上的尊敬遵從,那就只能抱歉了。
韓老太爺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慕清安”,搓了搓手,道:“安哥兒長大了啊,上次都沒看到你,如今一看,真是一表人才。聽說你早已考了秀才,如今舉人也只等放榜了,照我看定然是成的。人家年過三十可能還不一定考得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才華,以後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舅姥爺謬讚了,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現今還不曾放榜,清安也只是個白身,也不知是否還有此等好運氣。”慕清染淡淡地回道。
“姐姐啊,我看這安哥兒就是個好的,只是還不曾定親。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但男人都要先成家後立業,這馬上就要是舉人了,可不能耽擱了啊!”韓老太爺轉過頭去跟慕老太太說道,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慕老太太也點頭,“這話有理。”只是有些猶疑,上次老二的態度擺在那了,她也不好讓人強娶。聽說這次侄女兒被送回去了,她心裡也氣悶。
加上韓老太爺說,只要安哥兒喜歡,那麼老二也擋不住。她也覺得有理,這才有了這次的試探。
“說起來,安哥兒也是見過我家韻姐兒的吧,我家韻姐兒不是姥爺我誇,長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這京都裡都找不到幾個出來的。”
韓老太爺相信,男人都愛以貌取人,他家姐兒長那麼好,他就不信見過她的人會不喜歡。
“姑姑自然是天香國色,也不知以後有誰有如此福氣能娶得姑姑這等美人。”慕清染語氣平平地道。
反正不會是她家弟弟,那種心術不正的女人,還是莫要弄到家裡來。
“安哥兒就有這福氣,莫非安哥兒不喜歡韻姐兒?你也莫要如此拘謹,韻姐兒只比你大兩歲,你喚她表姐就可,不用喚甚姑姑。”韓老太爺不想因為輩分而毀了這門親事,語氣親切道。
慕清染眼眸微垂,淡淡道:“聖人有云,禮不可費。姑姑就是姑姑,是清安的長輩,怎可越了輩分喚表姐,舅姥爺莫要埋汰我了。而且,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安的婚事自然也是父母做主。”
竟是四兩拔千斤地把韓老太爺的話給撥了回去,韓老太爺若是再逼迫就顯得沒了長輩的風度了,甚至是恬不知恥了。
但偏偏韓老太爺就是個不要臉的,當下便說道,“安哥兒這話說的,咱們男人娶妻雖說娶賢,但也要賞心悅目,得咱們喜歡的啊!畢竟這也是一輩子的事兒。我家韻姐兒說了,她很喜歡你,還說你們早已私底下山盟海誓——”
慕清染驀地抬眼,眼眸鋒利,厲聲喝道:“舅老爺,雖說是家裡,沒有外人聽見,但這種壞姑姑名聲的事兒還是莫要隨意說的為好。”
慕清染實在沒想到,韓老太爺還使上了這後宅婦人的下作手段,毀了一個女子的閨譽,就為了讓慕清安娶她,當真是噁心!
還好今日來的是她,而不是清安,不然指不定就讓他給得逞了!
慕清染挺直了背脊,冷冷地看向韓老太爺,“再來,自準備考試科舉,我便在父親的監督之下學習,每日讀書不倦。每日連吃飯都不得空,哪裡還能見到姑姑?而且姑姑身為女眷自然是在後宅,而我在前院書房不曾出門,哪裡來的空穴來風?我素來與人無冤無仇,何來人慾要毀我的清譽和前途?若是不信,隨時可以去問我父親和母親。”
說完,她朝著上首的慕老太太行了一禮,“祖母,孫兒要回去溫書,馬上就要準備明年的春闈了,怠倦不得。不能在祖母面前盡孝了,還請祖母見諒。”
話都說這個份上了,慕老太太還真就不好留他了,只能擺擺手,讓她先回去。
畢竟若是這個孫兒真出息了,以後對家裡那可是大大的好處,可不能隨意地毀了他的前途。
韓老太爺不高興了,他看著“慕清安”飛快離開的背影,抓住了慕老太太的袖子,埋怨道:“姐姐,您也看到了,韻姐兒可喜歡安哥兒了。我本來也是想著,若是做不成親家就算了,但奈不住韻姐兒喜歡啊。韻姐兒可是您的親侄女啊,平時最是尊敬您了,這次也是她鬧著過來要伺候您,看看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