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休了她也好。
可是他們都不聽,他們用釘子把她扒在棺材邊的手釘得血肉模糊,他們把棺材蓋釘死,生生要讓她在那有限的空間裡因為缺氧而一點點被憋死。
黑暗裡,無邊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把她淹沒,入眼都是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朦朧間好似有妖魔鬼怪從黑暗裡撲向她。
她很害怕,腳被繩子綁住,她屈不起身子,解不開繩子,她身體早被毒素給侵蝕,常年的臥病*榻。
最後,她只能用手指不停地撓著棺材木,不停地用力颳著,發出詭異又可怖刺耳的聲音,手指甲更是一片因為用力過度而斷裂,刺入她的肉裡。
她卻感覺不到疼,她不停地喊,撕心裂肺,卻也痛徹心扉。
淚水自她眼角不停掉落,恐懼瀰漫了她的心,她用著她吃奶的勁兒在踢,用腦袋撞,卻一點用都沒有。
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哪怕是解澤背叛她時,她都不曾這般萬念俱灰,哪怕是被責難,她也不曾覺得生不如死。
體驗死亡的過程,比起直接的死亡更要來的可怕。
解澤是有多恨她,才會讓解母以這種方式來結束她的生命。她寧願解澤用以前他最俗爛的下毒手段,毒死她也好過這種煎熬。
重生後,她害怕黑暗,害怕見到棺材,每次見到繼母庶妹父親以及解澤和他家人時,所產生的恨,就猶如黑暗般一寸寸地咬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