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或黃或紫,顏色鮮豔姿態各異,異常絢爛。
兩人坐在亭中的石桌上小酌,倒是分外愜意,可惜的是秦思明卻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眼睛時不時盯著那邊的石子小徑,直到遠遠瞧見那個窈窕的身影緩步而來,才發現胸中的思念遠比自己以為的還更強烈。
走的時候還忐忑不安懸著心的,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自己未婚的妻子了。想到此,秦思明心裡就脹滿鼓動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喜悅,幾乎要頗胸而出了。
秦如玉拉著謝橋左轉右轉,東走西走,不一會兒便上這邊枕香亭來了,直到遠遠瞧見亭子裡的身影,謝橋才知道又上了如玉的當,不禁白了她一眼。
秦如玉嘿嘿一笑,低聲湊到她耳邊道:
“有我和謝寶樹,你們見一面略坐坐也沒什麼的,走吧!莫要彆扭了,白顯得你小家子氣”
秦如玉只道是謝橋怕下人瞧見了說閒話,那裡想到,其實謝橋是不知道這時候見秦思明該說什麼,兩人名分既定,這遠不得,近不得,卻不比舊時的自在了,彆扭尷尬的坐在一起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各自避開的好。
可是踏進亭子裡,行了禮抬眼的瞬間,邊被鎖進秦思明一雙漆黑的眸子裡,裡面充溢著的滿滿思念和歡喜,彷彿一顆顆夜空的星星一般閃閃發亮,讓人不忍,也不能漠視。
謝寶樹和秦如玉也顧不得這邊的謝橋和秦思明瞭,兩人也是久別重逢,且各有各的心事,更是有許多話想說,卻又難以啟口。
四個人一時誰也沒出聲,這邊秦思明首先打破沉默道:
“橋妹妹坐吧”
伸手提壺給她倒了一小盞酒:
“這是菊花釀,淡而醇,妹妹嚐嚐”
謝橋端起來淺淺抿了一口,點點頭說了句好,卻有些受不住秦思明如此灼灼的目光,遂站起來走到欄杆邊上,去瞧亭子外頭妍麗的菊花。
秦思明也不管秦如玉和謝寶樹兩人,徑自跟了過去,順著她的光落在一株盛開的綠牡丹上面,不禁低聲道:
“我母親最喜菊花,菊花中又最愛這綠牡丹,每年我都要尋上一兩盆送過去,今年卻沒來得及”
謝橋有些意外的瞧了他一眼,上次在安平王府瞧著他和郡王妃相處的情景,貌似不怎麼親熱,再加上聽得安平王府的郡王妃一向偏疼世子秦思義,原來是她看錯了嗎。
秦思明對上她的目光,挑挑眉道:
“怎麼,很意外,妹妹眼裡的我難道不是個孝順的兒子嗎,我很好奇妹妹眼中的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謝橋側頭看了他半響,搖搖頭道:
”我眼中的你什麼樣子,有什麼干係“
秦思明眸光一閃:
“如果我說有干係,妹妹會不會在意”
謝橋剛要說什麼,就聽那邊啪嘩啦一陣大響動,兩人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不知那兩人怎的說惱了,秦如玉手裡的酒杯直接就扔了出去,倒是避開了謝寶樹,砸在亭柱上,摔了個粉粉碎。扭臉氣道:
“咱們走,他願意娶誰娶誰,最好娶頭母豬回來,生一窩小豬仔圍著他亂哼哼”
不由謝橋弄明白,三步兩步便拽著謝橋跑了。
兩心同試探生嫌隙
秦思明眼睜睜看著謝橋被如玉拽走了,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整話兒,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扭臉瞪著謝寶樹:
“你不是盼了這麼久,怎的好容易見了面,又弄成了這麼個樣”
謝寶樹臉色黑沉,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哼了一聲:
“怪不得聖人云: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麻煩的緊,走了便走了,有什麼打緊,脾氣暴躁,一點也不溫柔,誰還稀罕她似地”
秦思明哧一聲笑了,坐下來道:
“你不稀罕倒兩便了,如玉家裡如今正張羅著給她定親呢”
謝寶樹一聽,再也顧不得生氣,蹭一下站起來拽住秦思明的胳膊道:
“什麼定親?定的什麼親?定的誰家的親。。。。。。”
秦思明盯著他瞧了良久;一揮手拂開他的手:
“既然不在乎;打聽這些作甚”
謝寶樹急的滿臉通紅,深悔自己剛才的氣話,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覺得頭頂一片烏雲罩頂,竟是不見天日一般的難受,心裡頭一陣緊縮,知道秦思明從來不說笑,只要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必不會是哄他的話,心裡頭這才真著急起來。
可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