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小說:鐘鳴鼎食 作者:水王

再說錢家如今鬧的那幾停事,滿京城裡頭臭名遠揚的,有那個不省事的錢昌文在,還不知道將來會出什麼禍事呢。

想到此,便推說:如今子謙讀書備考正忙亂著,待過了科舉再議吧。

一句話堵住了劉氏下面要說的話。這一場不痛快,加上張氏又生了個兒子,兩面夾擊,便都壓在了病上,心裡頭沒指望,直覺兩眼發澀,渾身無力,吃了幾劑藥也不怎麼見好,病的越發沉了,驚動了她妹子過府來瞧她。

劉氏只是拉著妹子垂淚,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才好,錢劉氏卻一反常態精神煥發,對於姐姐提的親事不成,也不如以往失落,開口道:

“姐姐還不知道,這一陣子忙亂,卻沒來得及和姐姐說呢,因昌文怎麼說也是個五品的官,他尋了禮部的門路,把他妹子也送進宮閱選去了”

劉氏一聽心裡頭不樂,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說起來月嬌的模樣也不算差,說不得就有了什麼運氣,只自己最後一點想頭也落空了,倒是越發提不上氣來,一來二去竟是斷不了藥,成了個病秧子。

府裡頭的事情,便想插手也沒了精神,仍是交給姑太太並兩三個體面婆子暫時打理著。倒是比她管著的時候更有條理。何雲清見了,更是打定主意,以後內務上的事不讓妻子插手了。

再說咱們謝橋,自秦思明和謝寶樹走了,也不用上學了,更是別樣輕鬆起來,每日裡一早過來給祖母請安吃了飯,有時候祖母興致好了,陪著去園子裡逛逛,瞧瞧園子裡的春景花草。若是祖母沒精神,便陪著說笑一會兒,仍回自己屋子裡來。

看書、畫畫、做針線,煩了,便逗弄一會兒廊下的鷯哥或瞧著丫頭們在院子裡踢毽子玩耍一會兒,或跟著張媽媽學一會兒琴以作消遣。

提到學琴,謝橋倒是頗有幾分信心了,如今已然能熟練的彈一兩首稍繁雜的曲子,大好春日裡,守著窗外一叢叢深淺不依搖曳生姿的海棠花影,燃上一爐香,撫上一曲琴,倒覺得頗有幾分意境。這樣的生活寫意無憂,如果能選擇的話,謝橋真希望這種日子能永遠持續下去才好。

巧梅手裡端著兩個盒子,剛到了院子外,便聽見叮叮咚咚的一陣清脆的琴聲從抱月軒裡傳出來,遂駐足仔細聽了會兒,等到一曲畢,才邁步進了院子。

廊下靠坐在欄杆上做針線的暖月瞧見她,放下手裡的活計,上前來接她手裡的東西,沉甸甸的壓手,遂好奇的道:

“這是什麼東西,這樣有分量,真難為姐姐自己端了這麼大老遠的路,怎的不找兩個小丫頭幫著拿”

巧梅甩了甩有些僵麻的胳膊笑道:

“這是我們家大爺大老遠捎給你們家姑娘的東西,惦著倒像易碎的物件,我怕底下的小丫頭不仔細磕了碰了,便自己端過來了”

說話兒,巧蘭已經迎了出來,巧梅一進屋,便聞見一陣清淺好聞的花香,不與平日裡燃的那些香餅子一樣,側目瞧了瞧。

見謝橋仍坐在窗下的琴案前面,琴已然撤了,一個青玉的香爐還擺在案上,有些細細嫋嫋的香氣正氤氳而出。

謝橋站起來坐在對面的炕上,請巧梅坐下,巧蘭忙過去把案上的青玉香爐移到了外屋裡去,巧梅一愣道:

“挺好聞的,怎麼倒移了出去”

巧蘭瞥了謝橋一眼道:

“姐姐不知道,我們姑娘最是不喜薰香的,除了換季時的衣裳被褥燻上一燻,去去黴味和潮氣,平日裡絕少用香。便是那女孩家常帶的香袋子、香佩、香球也不大喜歡。不知怎的,彈琴時必是要燃上一爐香,又嫌棄平常的香味太濃,張媽媽便把去年曬乾了沒用的玫瑰花瓣,和著細細的香餅子,一起放在香爐裡,姑娘才算滿意了。縱是這麼著,也不讓燻的久了,曲子彈完了,便讓拿出去,說再好的香薰長了,也是臭的,說不準還有毒。依著這樣說,那些薰香的早不就毒死了,沒得如今還都活的好好的”

巧梅聽了,不禁掩嘴輕笑,謝橋白了巧蘭一眼道:

“偏你是個口舌伶俐的,有這些嚼舌頭的功夫,還不給巧梅姐姐泡茶過來。”

可憐人必有可恨處

巧蘭吐吐舌頭催著下面的丫頭上茶,巧梅笑著一指暖月放在炕几上的盒子:

“這是我們大爺特特讓人送回來的,巴巴的捎了趟家書回來,卻還帶上這麼些沉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新鮮玩意”

巧蘭過去拆開外頭捆的結實的繩子開啟來,上頭一個盒子裡是一套筆洗水丞鎮紙硯臺,俱都是青玉材質,雖不如老太太原先給的那套精緻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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