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傷不重。
才知道那五人的功夫詭異莫測,且使用的暗器都有劇毒,二人能逃脫回來已是萬幸。
“連你們都不能救他,那……”昕悅急的直跺腳。
“只可惜這件事不能靠人多取勝,只能靠高手,如今只怕世上唯有一人可以。”郭衝皺著眉。
“誰?”如同看到曙光,昕悅跑過去撐在桌子上。
“天下第一高手:楚一諾。”
昕悅愣了片刻:“他們黑吃黑,不是拿錢做事的嗎?”
雲海冷冷說道:“我們去之前,我就找人給他傳過話了,他說……不缺錢。”
錢他不在乎,那他在乎什麼?
昕悅咬咬牙,望一眼許願山的方向:“我去找他。”
郭衝搖頭:“主峰不是常人能接近的,只怕你還沒到山腰,已經粉身碎骨了。”
雲海想起楚一諾來提親時大哥瘋狂的舉動,臉色又黯了幾分,踟躇道:“若是大哥知道,絕不會同意你去找他。”
無異於羊入虎口。
昕悅再也忍不住決堤的淚:“雲海,我要他活著你懂嗎?就算楚一諾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我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嗎,我能嗎?我做不到……哪怕只有這一條路,就算那一諾山莊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
雲海默然,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吩咐小妍叫馬車送菱兒去揚州一趟,到書房的窗臺上拿回那個帶著黑色封印的訊號煙花。
晚上,她看著熟睡的孩子們暗自落淚,摸摸這個又親親那個。剛剛她和他們說,外婆病了娘要去照顧外婆,你們在家好好聽話。
兩個孩子便哭鬧著不肯睡,惹得她好心酸,好不容易才哄他們睡下了。
想了想,又怕雲庭回來後要鬧,就寫了一封信給他留下。
清早起來,兩個小娃還在睡夢中,這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前面的路是光明還是黑暗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兩個嬌嫩的孩子,小粉團一般,意兒拉著風兒的大拇指含在嘴裡吮著,還流了一臉的口水;風兒捏著意兒的耳垂,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翹著,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小嘴一咧:“嘻嘻,娘……”
抹一把肆意橫流的淚水,親了親他們紅撲撲的臉蛋,昕悅狠狠心轉身出門。
城門之上,遙望著許願山主峰一片蒼翠,繚繞於雲霧之間,手指顫動輕輕開啟封印。
一聲嘹亮的鷹鳴響徹天際,血紅色的長線渙散開來,那是楚家一劍封喉的標誌。
不多時,那個白色的身影如一隻白隼破空而來,立於城牆上俾倪萬物。
“我求你。”她顫巍巍的開口。
“你終於想起我了。”他倨傲的仰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肯幫我麼?”
“那要看我心情。”
躲在暗處的雲海恨自己無能,救不出大哥,要讓大嫂去求那個男人,那個大哥討厭的男人。
郭衝更是納悶,這兩個人怎麼會認識,而且好像很熟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求人難啊:“你怎麼才能心情好呢?”
“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蠢嗎?”
我……我忍!
“你下來好麼?”她仰頭,這樣說話好有距離感。
一陣風拂過,捲起幾片樹葉,人已立於近前,幽暗的眸子盯著她紅腫的雙眼。
還好,他肯來;還好,他肯聽話到她近前;那就代表有希望……
一年多沒見,她已有了一雙兒女,如今不僅肌膚豐盈,眉目含情更平添了幾分為人母的柔情。楚一諾心中一動,語氣軟了幾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呢?我確實不知道啊,就說你喜歡我,那種淡淡的一見鍾情經過兩年的時間還會存在麼。
“我……你提醒一下好不好?”
看她擰著眉,嘬著嘴的神情,楚一諾輕輕一笑,似乎忘記了她的哀愁是為了誰?
“你難道忘記了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如今你發訊號給我又怎麼說。”
最後一句麼,昕悅仔細地想,努力的想,在揚州他放下那個訊號煙花說:什麼時候想通了,發訊號給我。
恍然大悟,如今發訊號叫他出來,不就等於願意跟他去麼。算了,反正這次是拿著命來求人的,他能有要求還好,就怕他沒要求。
昕悅抬眼看他,無奈道:“我願意跟你去。”
挑眉:“你好像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