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全莊上下都對她恨之入骨了。
房門開啟,進來一個黑衣大漢,昕悅認得那是卡她脖子的大護法,便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
他輕蔑的哼了一聲:“莊主要見你。”
函冰洞的冰床上楚一諾臉色烏青,□的右肩黑的發亮,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看不出一點往日的神采。
“楚一諾,你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武功蓋世的麼。你不要這樣嚇人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楚一諾……”昕悅深深自責,本來人家好好的,如今卻成了這樣。他都這樣了,也不知齊雲庭會如何呢。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斷線珍珠一般滴落在楚一諾身上。
“別怕,我沒事。”他緩緩睜開眼。
這般溫柔的目光——冤孽呀!
白髮長老嘆了口氣,問道:“鬼醫,何法可解?”
半邊頭髮遮臉的人答道:“血蠱太重,唯有換血。”
“換血?”眾人皆驚。
大護法搶先一步:“鬼醫,換我的。”
幾個精壯漢子紛紛上前,請求為莊主換血。
鬼醫搖搖頭:“唯有極陰之血才使得。”
大護法似有所悟:“極陰,那就是說莊裡這些男人都派不上用場,要用女人的血才行?”
昕悅衝上前去:“換我的。”與此同時姽嫿也到近前爭著要換自己的。
“你就換我的吧,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求你!”昕悅爭著擠到前面。
鬼醫點點頭,來到楚一諾跟前,用銀針刺破他的左手,收了幾滴血在一個紫金小缽裡。
“不准你動她。”楚一諾冷冷說道。
鬼醫並不買賬,伸手輕輕一點,他就昏了過去。
昕悅伸出手去讓他試針,麻木到感覺不出疼痛。
鬼醫撒了些不知名的藥面進去,兩人的血在紫金缽裡相遇,迅速朝相反方向分離。
他吃驚抬頭:“你的血怎麼會陽氣這麼重?”
昕悅愣:“我不知道。”
鬼醫伸手在她頸上一弗,便拎著紅繩拽出了胸前那個平安扣。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認出那東西的還有白髮長老:“鳳血石?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個是雲庭給我的,怎麼了?”昕悅不解。
“唉……冤孽呀。”長老又道了一聲冤孽,便不再說話。
鬼醫試了姽嫿的血之後,點了點頭。
於是四大護法守住函冰洞門口,鬼醫施法,長老以內力相助。
一炷香時間……兩炷香時間……
昕悅在洞口來回走動,快要把鞋底磨穿的時候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