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諾,怎麼會是你?”
“你剛剛不就知道是我麼?”俯視著她,臉上帶著難以釋放的熱情。
“你……”昕悅抬手摸摸尚有餘溫的頸子,忽見胸前一片春光乍現,顫抖著抓住領口。明明是雲庭啊,她轉目四望,哪裡有云庭的影子。
“其實,昕兒是愛我的,只是你自己都不曾發現罷了。”他執拗的握住她的手,今晚無論如何不能再放棄。
昕悅掙扎著甩開,酒氣上湧倒在床上。
楚一諾大喜,以為她同意了,猛撲了上去。
“不……”
他猛然起身,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鳳血石?怎麼會?怎麼會?”
昕悅已經起身跑開,坐到桌邊灌了一杯涼茶。
他還在喃喃,突然轉頭盯著她:“你怎麼會有鳳血石?”
“雲庭給我的,怎麼了。”
楚一諾突然仰天狂笑,混合著滾滾春雷,那般悽惶。
原來我一直想做的事,他已經做了。
難怪,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靠近,他肯放心的讓她被別的男人帶走。
原來,自己一直想做的那件事他早就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就是朋友,一生一世只一雙人。
100.忘情丹
那一晚,渾渾噩噩的過去。
電閃雷鳴,嘩嘩大雨,在這個春雨貴如油的季節,竟然下得滿街流。
楚一諾不知何時消失的,昕悅也不知自己何時醒來的,看看窗前滿地殘花,第一次覺得“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是這樣傷感,不知暖玉汀窗前的玫瑰是否又東倒西歪了呢?
雲庭會不會扶起它們,會不會黯然神傷?
換好一件素淨的衣服出門,買回一床被褥,那間屋子冷,即便已是春天也不能只蓋一床被子。
進門的時候,差點撞到楚一諾身上,他焦急的抓住她的雙臂:“你去哪了?”
“我去買點東西,怎麼了?”
他臉上神色稍緩:“我以為……”
他進門後沒找到她,心裡慌作一團,焦躁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昕悅甩開他的手,進屋默默的吃東西,楚一諾跟進屋,專注的看著她。
“你還不動手麼,還有什麼好等的。”剛剛上街她已經聽說,昨天韃國同時向日升、日照兩國發動戰爭,吞併天下之心十分明朗。
日升國還在拼死抵抗,而日照這邊一夜之間失陷十幾座城,人們暗中議論是有人內應。
楚一諾臉色嚴肅了:“你贊成我管?”
“你娘讓你每隔五年回來看一眼,不就是讓你給他們幫忙麼。你來了這麼久,一直在猶豫,其實你不必恨他們,你娘都不恨,你又何必呢。遊歷江湖是你父母的選擇,與旁人無關。”
他靜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晚上,楚一諾回來卻見昕悅已經把被褥搬到另一間屋裡,眸中閃過幾分悽楚,咬了咬牙:“你睡那間暖和的屋子,我睡這間。晚上你別出屋,我已布了暗哨保護你。”
昕悅還是忍不住送他出去:“無關的人就不要殺了吧。”
他回頭看看她,點了一下頭。
身影遠去,她追出兩步:“你自己小心。”
身形頓住,夜風揚起他的髮絲,墨色的眸光在回頭時流轉,幾絲溫暖,幾絲淒涼:“我死了,你不就省心了嗎?”
“不許你這麼說,早去早回。”她的心糾成一團:楚一諾,我希望你過的好,過的幸福。
那一夜將軍府的重要人物全部被殺,只是罪魁禍首卻不在家,聽說是去了皇宮。
楚一諾站在皇宮漢白玉的臺階之上,俯視著那個負隅頑抗的身影,氣的微微發抖。
昕悅被一個侍衛挾持著,刀鋒緊逼在脖子上。
王大將軍哈哈狂笑:“你和你爹一樣,都是痴情種。你若要她活命,就拿那狗皇帝的的命來換。沒想到你個老東西竟然敢勾結江湖人,還暗通日升國。”
他掌控朝綱,身後狗腿無數,自然還是有些手段的。
皇帝雖懦弱,此刻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勢:“王林,你逼走長公主、害死三公主,把持朝政多年,害死忠良無數,還不夠麼。可憐我兒也慘死在你的刀下,我恨自己無能,如今你勾結韃國要毀我百年基業,我寧可聯合日升也不能讓你覬覦天下的野心得逞。”
楚一諾轉頭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