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她猛地上前緊緊揪住男人的雙臂。
眾人都愣了,包括那男人。
“你是誰?”他木訥的問。
“我是菱兒呀,你不認得我了?水生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不認得我呢?”她低頭看看那些蛐蛐籠子,驚喜道:“沒錯,從小水生哥編的這些小玩意就最好了,你忘了還送了我好幾個呢麼?”
雲海冷笑一聲:“難怪要走呢,是找青梅竹馬去。”
昕悅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只覺得水生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男人搖搖頭,“我被人從江邊救起的,可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
江菱喃喃自語:“從江邊救起,那就對啦,沒錯,就是你。十幾年的鄰居,我認不錯的。”回身對昕悅道:“姐姐誒,這是水生哥,就是馨香嫂子的丈夫啊。嫂子這些年不肯改嫁,獨自一人帶著大寶、小寶吃盡了苦頭,還有嬸子,若知道你還活著,不知有多高興呢。”
昕悅恍然大悟,在揚州時江菱就和馨香叫水生嫂的,原來她的丈夫還活著,馨香這些年的苦也算沒白受。
昕悅馬上招呼江菱帶他進院,又找人套車去接馨香母子和她婆婆。
經過雲海身邊時,特意頓住腳步看他的表情,“有人吃醋了。”
雲海不理大嫂,扔了嘴裡的草葉,轉身回房。郭葉掩著嘴偷偷的笑。
馨香一家團圓當然是喜出望外,大寶長高了不少,見了乾爹、乾孃跪下就磕頭。喜得昕悅不知拿什麼好吃的給他才好。
杭州王家有個婆子來報:“親家公子、夫人,小的是來報喜的。我家夫人又生了一對孿生兄弟,老爺、老夫人都高興的不得了呢。”
“哦,彩雲很厲害呀。”昕悅笑著看向雲庭。
“我家夫人有句話讓小的帶給齊夫人,她說她好想生一個像風兒那樣漂亮的女孩子。”
昕悅撫掌大笑:“你回去告訴她,再接再厲吧,哈哈。”
冬去春來,百業復興。舉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齊家又開始了日進斗金的日子。
齊雲樹參加科考,中了個舉人,被封作州立學堂的博士,吃上了官飯。也算完成了他的心願,靠自己的本事求取功名。
公主下嫁宛州,舉城狂歡,且吸引了周圍十幾座城的人來看熱鬧。
齊家的飯店、酒樓爆滿,悅菱記的紀念品供不應求,於是又狠狠的賺了一筆。
只是原本的大產業繡房和成衣鋪買賣欠佳,只因戰爭期間停業做軍裝,很多老顧客都被別家拉走了。
昕悅聽了只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把裁縫們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各人紛紛點頭。
又是一年宛交會,今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熱鬧。
因為太守大人和公主千歲與民同樂,還要參加比賽呢。
齊家的人在街上出現,引發一片譁然。
風兒身穿一套水粉色衣裙,下襬處繡有翩然欲飛的蝴蝶。小女孩身資靈動,步態輕盈,環繞於母親身邊。
昕悅是一身深粉略帶藕荷色的衣衫,俏麗又不失莊重,裙襬處繡有大朵的牡丹花,和風兒在一起剛好是蝶舞花叢的美景。
雲庭穿一身湖藍色長衫,腰繫玉帶。意兒是天藍色長衫,腰中繫著小几號的玉帶。
一家人俱是同樣布料和繡工,衣領袖口處都是祥雲圖案,皆佩戴柔潤的和田玉佩。走在一處,既讓人眼花繚亂,又暗歎美景如夢。
雲樹一家都是紫色衣衫,也是相同的材質和做工,只樣式上略有差別,走在一處,也是溫馨和諧。
雲海和郭葉、江菱都穿黃色,俊男靚女把一身衣服都襯得高貴了。兩個女孩緊緊拉著手,興奮的東看西看。江菱在眾人苦勸下終於留下,最後定於同時成親,不分大小,以平妻論。
三姨娘懶得出門,彩霞、彩蝶留在家裡陪著母親。
眾人都在打聽這種家庭套裝在哪能買到,後來恍然大悟:齊家的鋪子裡唄。於是當天成衣鋪就被人踢破了門檻子。
郭衝搶得綵球送給新婚妻子,安寧美的合不攏嘴。
回家的路上,卻見有一行人立於路邊闌珊處。
昕悅臉上微僵,抬頭對雲庭道:“我過去說句話。”
他點點頭,看著妻子走過去。
“姽嫿,你都好了?”
“是啊,都好了,多謝夫人惦記。”姽嫿未著黑衣,而是一身良家婦女的打扮。
“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