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什麼都沒聽,是不是?!”喬陽退後幾步,大叫起來。
李若愚置若罔聞,把彈彈抱進後座,颳了刮我的鼻子,皺眉:“好吵。”
哇咔咔,財主皺眉的樣子,今天最好看,羞澀如我,都忍不住想親一口。
喬陽不死心的又來抓李若愚,卻被我擋住。
“喂,這是我的男人。放,手!”我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你勾引他試試,我跟你沒完!”
李若愚搭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不回頭也知道他在笑,聲音那麼大,都要掀翻車頂。
我壞心眼的把喬陽往外一推,在她呆愣的注視下,猛的關上車門。
車子啟動,喬陽竟然追了上來,她拼命的拍著車窗,叫著:“若愚哥哥,若愚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透過玻璃她的臉,好像和這車窗上的雪一樣,輕輕一擦就會融化蒸發。
我閉上眼睛,心裡有點不痛快。
我感受到那道目光,由熱轉冷,一直鎖在我的身上,武李的目光。
我突然難過的想哭。
物是人非事事休。變得這麼快。
而我跟財主,到底能不能,天長,地久?
我盯著他笑起來就異常孩子氣的眉眼,覺得害怕。
這時,財主回過頭來看我,眼神一撞,微微尷尬,卻有東西在漸漸升溫,好像小爐上烹的一小壺黃酒,呲呲的冒著熱氣,就要燒開。
酒香襲人,讓人心神盪漾。哎哎,臉好燙,丟人死了。
財主明顯愣了一下,直到琦琦嗤嗤笑起來,才心虛的咳嗽了一聲,臉竟然微微的紅。
發誓,保證,心虛的財主最萌了……
財主捏住我的臉,兇巴巴道:“笑什麼笑?回家看我不收拾你!”
回家?簡單的兩個字,讓我忽然溫暖。
可是,收拾……咳,就不要了吧。我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骨,這次是真的要哭了。
(42)
財主家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
我們仨從A大回到狼窩,赫然已經是七點多。彈彈飯桶上身,在我的懷裡滾來滾去,吵著要吃飯。我看著懷裡的彈彈很是惆悵。他真不是財主的親生兒子?這小子和財主明明就是一國的嘛——大罩杯磁場不和國。石橋整理收集製作
財主一把拎起彈彈,輕輕一甩,就被彈彈丟進沙發裡。
沙發很鬆軟,彈彈的腦袋陷在裡面一時半會兒拔不出來,兩條小短腿露在外面使勁蹦躂。唔,看起來是有點像童男版的水上芭蕾。
我用拖鞋踢了踢財主:“有這麼當爹的麼?”
財主脫下鞋踢到一邊,我嘆了口氣,用腳尖把鞋給踢正——沒辦法,雖然曾經淪為保姆,但我也是懶人。何況現在我可是貴婦進行時~
財主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把彈彈的臉從沙發裡拔了出來。他回頭對我笑笑,牙齒很白:“他不是我兒子。”
明明牙齒白白,我為什麼覺得這麼寒呢?哦,財主以為我還在為這個仿牌兒子生氣?不能夠啊。說不計較就不計較,咱不是拖沓的人。
我笑笑:“我知道我知道。”
財主說:“你不知道。”他邊說邊咯吱著可憐的小彈彈,彈彈又蹬腿又揮舞小拳頭,笑的死去活來,露出一小截白白肚皮。“他是,嗯,情敵。”
我腳一軟,差點沒栽到地板上去。我虛弱的扶著門邊爬起來:“我去做飯。”
財主踢踏著鞋給彈彈開了碟。
很好很強大,狼窩裡的電視,除了財經新聞,永遠放著電鋸殺人狂。
我滿懷同情的看了眼彈彈,才掏出色魔爺爺的爪子,又要被改造成暴力狂,這小子的人生都快和我同步悲催。
財主進屋換了家居服折回來,又和彈彈說了幾句。財主的表情其實不多,凶神惡煞或者面無表情,最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一款,美名鐵漢柔情,真名鱷魚的眼淚。他兩手拇指鬆鬆勾住褲子的口袋,淺灰色的家居褲鬆鬆垮垮的,搭在地面上。上身套了件淺粉的大領T恤,有點奇怪的顏色搭配,偏偏說不出的好看。財主眼裡笑意淺淺,嘴角微彎,下巴上胡茬青青,我突然有點手癢癢,很想刮一刮。財主的下巴,中間陷進去有個小小的窩,看起來很性感誒……
財主過來敲我的頭:“在想什麼?”
我老老實實的答了:“想幫你刮鬍子,刮鬍子。”財主的雙眸裡躥著一個亮眼放光的猥瑣女,她是誰啊……
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