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生生的把她給催了!
這麼想著我頗為圓滿,飄乎乎的眼見就要羽化成仙,耳邊猛的一聲暴喝:“小心!”
被這麼一刺激,我的腿不爭氣的一抖,眼見著要向那親親黃土地上砸去。不知怎麼回事兒,我的身子竟然被劉大生生的一轉,眼前的黃土地立即變成了劉大冠玉般的臉。
我剛想長呼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腳和劉大的腳拌在了一起,我大叫不妙,完蛋了,電視劇裡萬年狗血的鏡頭要上演了,黃鼠狼要親上小母雞啦,馬文才和祝英臺變蝴蝶啦,灰太狼和美羊羊洞房了,主啊,救命啊。
主修一修手指甲,輕輕吹了一口,拈花一笑:“乃不下地獄,吾踹乃下地獄。”
“啾”一聲,我的唇間傳來了冰涼的薄荷味兒。
我連忙悲憤的開啟眼睛,想要表明自己忠貞不屈的立場。
卻看見了三張比我更悲憤的臉:校長,劉大……白 牙 財 主!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捉姦在*麼?
(28)
主賜給我們眼睛,讓我們看世界;而主賜給我們眼皮,則是讓我們閉上。
我邊閉著眼睛在劉大的臂彎裡裝死,邊在心裡振臂高呼:雖然主給咱的眼皮,生生的只有一層,但主,還是貼心的主,偉大的主啊!
(主端坐在片片菊花中,眉心彷彿一動,接著便風華絕代的笑了笑。)
我偷偷的把手繞到劉大身後,衝石妍比了比手勢,姐妹,求你,帶我走吧。接著連忙把眉毛擰成一條中國結,掐著腰吊起了高音:“啊啊,我的肚子……我我……”果然是,影后在民間——我為自己這欲說換休的唱腔,淡定的掬了一把歡樂的淚。
雖然石妍的帶是黑的,但她那顆撲騰亂跳的小心臟,比那白帶還白——賊講義氣了。石妍的鐵爪一鉗住我的手腕兒,我就偷偷的抬起了眼皮,衝這丫頭輕飄飄的拋了個媚眼。眼風順便一掃,就看見劉大和白牙財主,一個咧著一口狼牙,一個彎翹著嘴角,笑的那叫一個風情萬種,那叫一個桃花朵朵開。
只是白牙財主這邊廂滿面春風,那邊廂,狼爪子眼瞅著就要把輪椅給摳碎了。
我心裡道了句阿彌陀佛,又偷偷的瞄了財主一眼,喲,那眼睛,分明冰河世紀的桃花潭,什麼桃花朵朵開,壓根就是桃花鏢片片來。猛然間,彷彿有朵桃花鏢衝我飛來,我心連忙哼哼了一聲,差點沒把眉毛系成鞋帶,心裡卻有個小人歡快的上躥下跳,財主在吃醋財主在吃醋!鹹魚總算翻身了,大仇最後得報了,羅立的春天終於來到了。
我就差掏出張餐巾紙,衝著人民大眾揮舞了。只是我那歡騰得如同小鹿般的心,被某個聲音一掐,嘎嘣一聲,薨了。
一個脆卜卜的聲音響起:“啊,有了有了!”哎喲喂,這山泉叮咚般的聲音喲。我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揣測,這說話的,長得該有多麼的撩人啊。
而在和劉大僵持的石妍,卻很不爽。想她四年來在跆拳道社未嘗敗績,現在居然連個人也拽不出來,估計那面子都成麵粉了,撲簌簌得掉的歡樂。石妍猛的抱住我的胳膊,往外使勁,一邊叫道:“小孩子一邊去!什麼有的沒的?!你再吵,我把你踢她肚子裡去,讓她有一有!”
有了?是是這個意思?這丫頭的理解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屋建瓴高不可攀呢?還是,這丫頭就是那背後的溫柔一刀,在汙衊我埋汰我的關鍵時刻,從來不感冒?
我跟抽氣筒似的,呼呼大喘氣,愛情飛了,友情沒了,家裡那兩個築長城鬥地主的兩位,看樣子也是靠不上了。
雖然我知道我是一個命運註定不凡的瑪麗蘇,但萬能的主啊,你下狠手的時候,能悠著點麼?
(主採下一朵菊花,鼻子湊過去用力的嗅了嗅:“不能。”)
我們的精神領袖馬格斯,也立刻反應過來,公鴨嗓一嚎:“肚子……有了……啊,我們革命的事業,要迎來下一代了 !”
小密的眼睛平靜無波,依舊言簡意賅:“打掉。”
接著廣大群眾一起倒抽一口冷氣,只有正直的校長沉吟一聲:“潘金蓮還沒有,王婆能先有?”
我在心裡止不住的悲慼。有惦記潘金蓮的校長一定會有個立志當穩婆的學生!唔,這是怎樣悲催的人生啊。 我這邊還沒感嘆完,劉大的手便施施然的搭上我的水桶腰,深情款款的笑了笑。儘管他幸福的像花兒一樣,但我的汗毛還是一一倒豎!
果然,劉大輕啟薄唇,開始瞎口胡掰:“見笑見笑。”見笑?哼,分明是賤笑!誰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