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苗子茜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熱熱的眼眶留下淚珠來,這,是怎樣的一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而苗李氏,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得到了這份信任。她苗子茜,什麼時候,才會碰到這樣一個對自己全然信賴的人呢?
回答她的,只有嗚嗚的風雪聲。
“阿姐,阿姐,你快來看,我這些字寫得好不好?”苗子路拿著剛寫好的字,興奮地跑了過來,要給苗子茜看。
苗子茜趕緊偷偷地抹乾眼淚,回頭微笑著接過來,展開一看那工整有力的大字,正是昨日寫得不好的那幾個,讚道:“嗯,子路寫得真好,阿姐都快輸給你了!”
苗子路得了表揚,裂開嘴,露出兩隻可愛的小虎牙。在苗子路的心底,苗子茜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老師,所以在親近姐姐的同時,他對苗子茜還有一份弟子對老師的敬畏。得了老師的誇讚,他自然是非常高興。
“阿姐,阿姐,後面還有呢!”苗子路晃著苗子茜的胳膊,急切地說。
苗子茜抿著嘴兒笑,從善如流地掀開下面的看,正是她剛剛教給苗子路的《明日歌》,一筆一劃,寫得非常用心!
鼻尖又是一酸,苗子茜微抬下巴眨眨眼,逼回了眼淚,欣慰地誇讚:“子路真聰明,這麼快就背會了。有沒有用心記在心上?”
苗子路認真地點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把當天的課業往明天推了!”
苗子茜讚賞地點點頭,說:“看在你表現這麼好的份兒上,今兒放你一天假,咱們去堆雪人、打雪仗!”苗子茜想,神奇的隨身空間給這個家帶來的震撼需要時間去接受,今天,大約不會再做木箱子了。
苗子路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院子裡的積雪,半晌,下定決心說:“阿姐,我不玩!爹還說要我考上功名,光宗耀祖呢!”
苗子茜啞然,頓了一下,說:“那好,一會兒玩過之後,你回來寫一篇文章給我,就我,你在雪中的見聞和所感、所想。”
苗子茜找的話無疑給了想玩又掙扎的苗子路一縷曙光,只見苗子路立刻蹦起來,歡呼:“好!”
苗子茜笑笑,將苗子路寫好的字放回了桌子上,開啟門,姐弟一起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出門一看,正好看見苗老大往院子外走,苗子茜疑惑,問:“娘,爹現在出去做什麼?”
苗李氏笑笑,說:“去跟村長說一聲,不用找人手來幫忙挪放木料了。”見苗子路也出來了,又問:“子路字寫完了嗎?”
苗子路連連點頭,說:“寫完了!阿姐說要我寫一篇有關雪的文章,所以帶我出來玩。”說完,又一臉興奮地衝苗子茜問:“阿姐,我們先打雪仗,還是先堆雪人?堆多大的雪人?要不要給雪人找衣服穿……”
一連串問題像連珠炮似的蹦了出來,引得苗李氏和苗子茜都笑了起來。
“子茜,帶著弟弟好好玩,小心別凍著。娘去給你們做晚飯!這麼冷的天,得煮點熱湯來暖身子!”苗李氏說著,呵著手,進了屋,任由一雙兒女在院子裡的雪地上歡快地玩耍。
苗老大回來的時候,看見苗子茜和苗子路堆出來的身上刻著“苗子路”字樣的雪人,笑道:“這雪人,倒真的挺像子路的!”
苗子茜和苗子路哈哈笑了起來,苗子路紅著小臉兒,興奮地說:“我和阿姐準備把咱們一家都堆成雪人的模樣呢!”
苗老大笑著說了兩句誇讚的話,問:“你們娘呢?”
“在灶房裡做飯呢!”苗子茜笑著說。
“娘說要給我們煮熱湯暖身子呢,不知道娘會煮什麼好喝的湯。”苗子路說著,砸吧砸吧嘴,逗得苗子茜和苗老大都笑了起來。
“是子茜爹回來了嗎?”苗李氏在廚房裡問。
苗老大大聲應道:“是嘞!你煮什麼熱湯呢?我去嚐嚐。”邊說,就便往廚房走。
苗子茜和苗子路目送了一會兒,又玩起學來,誓要在吃飯前將“一家人”都堆好。
有了第一個做基礎,接下來的雪人堆得又快又好。
當只剩下一個苗老大的雪人時,本來在一邊用盆子壓雪做雪人身體的苗子路突然一路小跑過來,話音有些發顫地說:“阿姐,他,他……”
苗子茜見苗子路“他”了半天也沒“他”出來,就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瞟過去,正撞進趴在對面牆頭上的那個少年的眼睛裡。
是石虎子?
苗子茜猜測,因為自打她穿越過來之後,就一次都沒有見過石虎子,聽鄰居的閒言碎語,似乎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