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呢,就寫些小道訊息好了。”
“登俊男圖?”君懷彥若有所悟,面上的神情漸轉柔和,嘲笑地斜睨著我:“想靠這個賺錢?你沒發瘋吧?”
“當然不僅僅如此,幾張圖能賣什麼錢啊?”談起我的宏圖偉業,我頓時來了精神,雙眸閃亮,神彩飛揚:“報紙當然要靠訊息吃飯,哪能靠美色?那不過是個喙頭,吸引別人的注意罷了。”
嘿嘿,我的目標可不只是一個秋試。先過了這一關,有了第一桶金,我一定會把它做大做強。等著瞧吧!
“你有什麼訊息賣?”君懷彥撇了撇唇,蔑視我——咦,瞧不起人!可誰讓他現在是金礦的敲門磚呢?好,這口氣我先忍了!
“嘿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君懷彥,我跟你打個商量。”我堆起一臉笑,發揮狗仔隊的精神,討好地盯著他:“透露點內幕,今秋誰有希望奪魁?”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不要緊,我不是對他笑,是在對著銀子笑。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雲書桐把他要點的前三甲名單透露給你了?”君懷彥冷笑著反問——這隻狐狸,套我的話呢!
“嘿嘿,哪能呢?我這不是在瞎猜嗎?”坐直了身子,撇過頭去:“不說算了,但你的武舉名冊給我再瞧瞧,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上次匆匆忙忙,只選了京城的,資料收得不齊。既然要辦報,哪可能把地方名額漏掉?當然要擴大範圍了。
“我憑什麼要幫你?”君懷彥冷然瞧著我,不為所動。
“咳,太后可吩咐了,要我做好你的賢內助,替你正名,洗去那馬賊的名聲。”我惱了,乾脆霍出去了,冷冷地睇著他:“我在人前幫你遮掩,你在人後豈可袖手?”
“做馬賊沒什麼不好,不需要正名。”君懷彥俊臉一沉,目光忽然變得冷冽似冰,冷冷從我面上掃過。跳下馬車,拂袖而去。
我縮著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呃……我是不是說得有點過份了?
姓君的是個怪胎,我幹嘛要跟他一般見識?武試在文試後面,我先把文試搞好了,武試再想別的辦法去。就不信地球少了他還真不轉了?
怏怏不樂地回到房中,一眼就瞧見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孤零零地擺放在床頭矮几之上。
我心裡鬱悶,瞧見它更是火大。單腳跳過去,抄起那隻碗,連碗帶藥便往窗外扔去。
“我的金菊快要變成墨菊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句話突然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難道……窗戶外面栽著菊花?
我下意識地跳到窗邊,扶住窗欞,探頭往外一瞧——那一畦畦在夕陽裡迎風搖曳,恣意地舒展著枝梗的不是一大片菊花是什麼?
金菊淋了藥汁當然不可能會變成墨菊。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把藥倒在了這裡?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他曾經悄悄地來過。他那孤傲的身影,也許就在某個夜晚,曾經佇立在窗外,在花田中徘徊不前?
我怔然呆立,心中突然湧上莫名的感動,唇角慢慢地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弧——他,也是關心我的吧?只是,以他的臭脾氣,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小姐,該換藥了。”喜兒端了銅盆,輕盈地邁了進來,適時打斷了我的猜想。
輕鬆地斜躺在軟榻上,訝然地瞧著喜兒彎著腰,撅著臀,笨拙的給我按摩完足踝,再仔細地用柔軟的絲綢替我把傷處包裹好。弄好這一切,喜兒的額頭上已微微見汗。
毫不意外地端詳著那隻顯得格外臃腫的左腳,我抿著唇輕輕地笑了——唉,君懷彥,真是個彆扭的壞小孩呢!
正文 山不轉路轉
“小姐,該用膳了,還是給你送到房裡來吧?”喜兒擦了擦鬢角的汗,微微喘息著抬頭詢問我的意見。
“不,今天不在蒹葭院吃。”我雙眸閃亮,笑意盈盈——好吧,山不轉路轉,既然山不肯來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
“小姐這麼晚了還要去學堂?少爺說不定早回去了。”喜兒驚訝地瞅了我一眼,盡責地提醒我。
“不去學堂,去勤政堂。”笑逐顏開,慢吞吞地宣佈。
“勤政堂?小姐要去找……王爺?”喜兒怔了怔,猛然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小巧紅潤的嘴唇張大成了O形,一臉震驚地瞧著我。
嘖,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只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她已經習慣並且接受了我與君懷彥互不來往的事實。好象已經忘記了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自動把我們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