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作主張——難道……?
“你是君懷彥?”我倒吸一口氣,張大了眼睛瞪他——如果真是他,就難怪那群女人會對著他發花痴了!
“你是雲書雁。”他微微一笑,對我的問題不置可否,卻極肯定的確定了我的身份。
正文 你是誰?
“姓君的,我正要找你。”原以為他這麼厭惡我,要見到他還需一些日子,想不到陰錯陽差遇到他!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無巧不成書了。
“哦,你找姓君的什麼事?”他挑了挑眉,臉上露出趣意地表情,微笑著道:“願聞其詳。”
我一時不察,倒也沒注意他話中有語病。只顧著把我下午想好的對策提了出來:“嘿,我知道,你跟我爹素來不和。這樁婚事迫於太后和皇上的壓力,答應得其實很勉強。對吧?”
“你聽誰說的?”他雙手抱胸,眼中帶著絲玩味,居高臨下,淡淡地睨著我。
“誰說的你不用管,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其實也並不希罕嫁給你。”我不理他的疑問,滿懷期待地瞧著他,加快速度把我的如意算盤一口氣說了出來:“既然我們雙方都不滿意這樁婚事,勉強呆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那不如我們來訂一個協議——對外咱們還是以夫妻相稱,必要的應酬我也不跟你鬧彆扭。但在家裡就各過各的,互不打擾,互不干涉。當然,你想要擁有多少個紅粉知己,娶多少個妾室,我也絕不干涉,大家相安無事,如何?”
呵呵,條件夠豐厚的了吧?只要他答應了我的條件。再過一週,我就可以安全地跟他拜拜了。
“雖然你提的條件很誘人。”誰知他定定地瞧了我半天,臉上現出古怪的笑,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可是,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我不服氣——他的表現,明明就是很討厭雲書雁的說。這個條件於他並沒有吃虧,他為什麼要拒絕?難道他故意要折磨雲書雁?
“因為,”他望著我,咧開薄唇,綻開一個好大的笑容,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不,是,君,懷,彥!”
這下子,我可是王八鑽火炕——連憋氣帶窩火!
這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來,臉上熱燙得能煮熟倆雞蛋。
“你不是君懷彥?”我微眯了眼睛,瞳孔收縮,重新省視了他一遍,淡淡地問:“那你是誰?”
我拷!既然不是正主,幹麼要說“願聞其詳”?
明知道我誤會了,也不說清楚,擺明了誤導我,看我笑話?臭小子,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不好好給你設計點情節,讓你活得更驚彩,算我對不起你!
“季雲濤見過嫂子。”他斜斜地睇著我,那張俊逸的面容上掛了一個慵懶的笑容,紅唇上彎,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弧,漆黑的雙眸裡染上抹詭計得逞的得意。
你就可著勁樂吧,也蹦達不了幾天了。
“嘿嘿,不敢。至今為止我也沒見過姓君的一面。他還沒承認我,這聲嫂子叫得可早了點。”我斜眼瞟著他,不停冷笑,不肯買他的帳——季雲濤是吧?咱倆的樑子算結定了。
正文 耍人很好玩吧?
“雲姑娘好。”季雲濤這廝見機到快,立馬從善如流地改口。
“呵呵,耍人很好玩吧?”我微微帶笑,冷靜地瞅著他。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好奇,並沒有惡意。”季雲濤機靈之極,瞧出我臉色不對,摸了摸鼻子,訕訕地道。
“對不起是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我冷哼一聲,老實不客氣地將那件剪破的衣服往他懷裡一扔:“希望明天不再有任何人議論這件事,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辦到吧?”
這傢伙出入昭王府如履平地,倒象是在自家廚房一般自在。又對君懷彥的私事如此關心,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跟姓君的交情菲淺。不利用他擺脫困境,那不真成傻瓜了?
“你對懷彥不滿,可也不必拿他的衣服出氣啊。”季雲濤瞟一眼那件華麗而破碎的衣服,漆黑的星眸裡閃閃發亮,笑咧了一口白牙。
“嘿,我也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手罷了。”我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乾笑數聲。
只不過不小心剪破了他的衣袖罷了,有必要弄得象是割斷了他的喉嚨似的那麼嚴重嗎?還大張旗鼓地捉刺客,真是莫明其妙!
“傳言中雲尚書千金才高八斗,是一個沉默寡言,性格孤傲之人。想不到今日一見,雲姑娘的表現大相徑庭,令人大為驚歎啊!”季雲濤雙眸炯炯,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