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來了——往電腦裡一輸,按幾個鍵就輕鬆搞定!
時間緊迫,太遠的再帥也白搭,咱們按就近分配的原則處理——把京城的找出來就行了。
我蹲下身子,湊到卷宗前仔細地查詢:青州府,銅州府,陵川府……完了,這大周國的首府叫啥呢?不管,這個天雪府有個雪字,這京城不是叫冰雪城?那就是他了!
我滿頭大汗地把那捲紅色的檔案從那一大堆卷宗裡抽出來,開啟攤在地上。掏出筆記本,從頭上抽出我的金筆,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原來現在的年號為天啟二年,看來君懷玉登基不過兩年。好在那些卷宗看起來厚厚一疊,其實人數倒不是很多。我極快地翻了一遍,粗粗選了第一批的三十人。
挑選的條件極簡單——舉凡十八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身高在六尺以上者,咱就先給他初選上來。嘻嘻,我是不是有點象婚介所的紅娘啊?
揮汗如雨,忙乎了半天,終於提前完成了任務。我意猶未盡,收好筆記本,索性解開衣襟,挽起衣袖,席地而坐。隨意從那堆卷宗裡抽出一卷,捧著瀏覽了起來。
正文 抓個現行(二)
“哇哈哈!”我拍著大腿樂得哈哈大笑:“狂暈啊!這老頭今年都六十了,應試十次不中,居然還來考武舉?”嘖嘖!范進中舉的典例原來出在這裡啊!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武考跟文考可不同,那是要拼力氣滴!他年老力衰,憑什麼跟那些後輩小子去一爭高低呢?
“很好笑嗎?”
“是啊,真的好好笑!”笑盈盈地抬頭,撞進一雙漆黑如墨,冷洌如冰的星眸中……
“嘿嘿,你回來了?”乾笑兩聲,從地上一躍而起,手忙腳亂地收起那些亂七八糟堆在地上的卷宗。
糟糕,一時大意,竟然讓君懷彥給抓了個現行。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君懷彥雙手抱著胸,冷眼瞧著我把那些卷宗胡亂地塞回架子上,這才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語調平穩,也聽不出到底是不是生氣了。
“呃……我給你送吃的來。”我馬上跳過去,提起放在書桌上的食盒,象拿著一張護身符,高高地舉起,送到他面前。徒勞地想要證明我的清白。
“是嗎?”君懷彥挑起眉毛,看都不看一眼那隻竹籃,銳利如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教我心虛得冷汗直流——唉,明明已經秋天了,天氣為什麼還這麼熱?
他沉默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與輕視。莫名地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打量了自己一遍——暈!我髮絲散亂,汗下如雨。前襟大開,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衣袖高挽,露出一截手臂。還真是有夠狼狽。
“咳,咳,天氣真熱啊。”慌忙攏了攏頭髮,拉了拉衣襟,再放下袖子,極不自然地衝他淡淡地一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這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他不發一語,俊逸的面容上波瀾不興,只微眯了黑眸,收縮瞳孔用那莫測高深的眼神凌遲我的神經。
不就是偷看了那些要考武舉者的資料嗎?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只要有心,完全可以透過其他途徑獲得的嘛!在現代這些基本資料甚至可以在網上查到,有什麼大不了的?
“咳,我等了好久,實在無聊,就到架子上找書看。無意看到這些卷宗,一時好奇,這才翻看了一下。”我輕咳一聲,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都已經看見了,賴是賴不掉了,乾脆自己大方點承認得了——瞧一瞧應該不犯法吧?
“是嗎?”他瞧了我半晌,這才不急不慢地吐出兩個字。
“反正我光明正大,信不信隨你。”我坦然地回視他灼灼的視線,心臟怦怦亂跳得好象要從嘴裡迸出來。表面還只能強裝鎮定的繞過他,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淡淡地道:“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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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他可不是普通的王爺,人家當過馬賊的,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殺了?嗚嗚,為了份名單把命送在這裡,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正文 真假名字
我終於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好奇心殺死貓了!早知道這樣,名單到手就走,不是什麼事也沒有?
鎮定點,別自己嚇自己,他不是什麼話也沒說?
垂著頭,慢慢地往門邊挪去——只差兩步,走出去了就沒事了,是吧?
“站住。”他冷冷地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身子一僵,極不情願地站定,慢慢地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