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裴依自知理虧,在他嚴厲的目光下,終於收聲,翻身朝向床裡:“不管,我一定要嫁給澈哥哥!”
她看得出來,澈哥哥雖然對她不是很熱情,但分明是不討厭她的。
有很多次,他明明有機會甩掉她,卻總會故意露出行跡讓她跟,然後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聽戲,這份快樂真實地存在,並不是她的幻覺。
為什麼那個永寧一出來,一切就變了?
“早上收到訊息,皇上已下旨召晉王入京,估摸著這個時間,只怕宣旨太監已到了晉王府了呢!”
柯華生望著她嬌小的背影,搖了搖頭,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從昨晚南宮澈的神態來看,小姐的前途只怕堪虞呢!
“真的?”裴依虎地一下翻身坐了起來,雙目一亮:“這麼說,澈哥哥要離開隘州,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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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到了京城,還怕沒有機會跟澈哥哥在一起嗎?*
只要能嫁給南宮澈,獲得他的寵愛,只是遲早的事吧?
永寧雖然有人撐腰,爹爹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可小覷啊?
身為相府千金,對於皇室貴胄們妻妾成群的事實,早已司空見慣。所以她很快從南宮澈娶妻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立刻又充滿了鬥志。
“是的,再呆要隘州已沒有意義。”柯華生退了一步,淡淡地看著她:“老奴是不是可以去準備了?”
“既然澈哥哥也要回京,幹嘛不跟他一起走?”裴依眼珠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她掀開被子跳下床:“我去問問他,什麼時候起程?”
“小姐,”柯華生閃身攔在門口,面上波瀾不興,低低地勸告:“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的好。”
“那,你說怎麼辦?”裴依略顯遲疑。
“靜觀其變吧。”柯華生微微一笑:“小姐,早餐是不是送到房裡來?”
“不了,我出去吃!”裴依望著他,展顏一笑。
晉王成親,城中大慶,整個隘州都沉浸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飄香樓,不愧是隘州城最豪華的酒樓,最高檔的客棧。
豪華氣派,雕樑畫棟,金碧輝煌而熱鬧非凡。
將近午時,大廳裡聚集著形形色色的買醉客。他們衣著光鮮,吵著,鬧著,喝著酒,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與平日不同的是,今天飄香樓的客人,不再是一臉的漠然。他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昨晚晉王大婚,新娘子卻沒有拜堂,被晉王直接從花轎裡抱進了新房的事情,早被好事者添油加醋,渲染得滿城皆知。
大家都在猜測,在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有人說永寧身患隱疾,有人說永寧不良於行,也有人說那是大周的鄉俗……種種種種不一而足,供人在茶餘飯後細細品評。
“嘿嘿,你們說的都不對。”坐中一個身材粗豪的男子,多喝了幾杯,啪地一掌拍在桌上,乘著酒興站了起來:“我知道永寧為啥不能拜堂!”
“為啥?”旁邊早有好事之人催促。
“嘿嘿,你們知道在晉王成親前一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笑著環顧眾人一眼,賣起了關子。
“什麼事?快說!”
“永寧公主遇刺了!”他得意洋洋地宣佈。
“不可能吧?行宮守衛如此嚴密,尋常人等,豈能進入?”眾人提出質疑。
“嘿嘿,平常人當然進不了。”他不屑地撇了撇唇:“但咱們進不了,不代表就沒人能進。”
“哎呀,陳三,”早有人認出他,執了酒壺過來,替他篩上一杯酒,推了過去:“你就別賣關子了,進去的人是誰,快說吧!”
原來這人叫陳三,是隘州街頭有名的包打聽。此人靠著一點祖產,不務正業,專好遊走在街頭巷尾,收集各種訊息,有事沒事到酒樓喝上一口,神侃海聊,賭點小錢。
陳三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花雕,這才接著說了下去:“逆天幫知道不?”
“廢話,不知道逆天幫的人,還算是隘州人嗎?”眾人鬨鬧。
“那逆天幫的幫主是誰,你們知道嗎?”陳三又喝了一口酒。
“追風劍季伯濤是逆天幫的頭號交椅,天下誰不知道?”這些屁事,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也敢拿出來現?眾人噓聲四起。
“那麼,季伯濤其實還有個師兄,他才是逆天幫真正的幕後主持人,你們知道嗎?”陳三搖頭晃腦,得意地笑。
“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