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了我的?反正咱倆誰也沒吃虧,誰也沒佔便宜,就別計較那麼多了。你要是實在是想不通,等我們換回來後,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南宮澈懶洋洋地瞄了她一眼,淡淡地出言調侃。*
“不必!”她冷笑一聲,傲然地睇著他:“放心,我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想不開,陪上自己終身的幸福。”
“你肯想通,”他微眯雙眸,冷冷地看了她一陣,哂然一笑:“那是最好了,我還懶得娶個又老又倔的女人呢。”
方越冷哼一聲,懶得跟這隻大沙豬再辯下去。
反正未來如何還是個未知數。
說不定,兩個人的身份一輩子都換不回來。
以他的臭脾氣,十之八九是嫁不出去的。
誰又能預知,到時苦苦哀求她的不會是他呢?
吹了一夜的北風,第二天早上醒來,窗外已是白亮亮的一片。
走出房間,南宮澈早已不見了人影,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讓方越機靈靈地打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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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一個晶瑩剔透,銀裝素裹的世界。紛紛揚揚的大雪,猶如春天的柳絮,濛濛地亂撲人面。
這紛飛的大雪是長在南方的她,極少目睹的。她一時興起,折返回去,換了一身便服,制止了侍衛的跟隨,悄悄在走出縣衙,踏上了青陵的街頭。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青陵城很小,比她這一生中所到過的最偏遠的縣城還要小。整個城裡只有兩條街道,交叉成一個十字。與其說它是一個城,倒不如說它是一個鎮更恰當一些。
剛經歷了戰亂,街上家家關門,戶戶閉窗,大街上冷冷清清,幾乎沒有行人,靜得能聽到雪花飄落在地上的聲音。
本來還以為逮到一個機會,可以瞭解當地的風俗民情,看情形,是完全不可能了。方越搖了搖頭,不禁有些掃興,掉轉頭慢慢朝城外走去。
高高的城樓底下,有十數個手執長戟計程車兵分列兩旁,威風凜凜地禁人來往。只不過,那裡門可羅雀,幾乎無人通行。
南宮澈負著手,頂風冒雪地站在城牆的鼓樓上。
他一眼瞧見方越,遠遠地向她招了招手。
方越目測了一下那牆的高度,提了口氣,縱身斜竄了一丈多高,左腳在右腳背上輕輕一點,借力再躍升了一丈多,輕鬆地落在了他的身旁。
“嗟,差遠了。”他板著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批評,眼角卻漾了一抹極細的微笑。
她挑了挑眉,不理睬他的挑釁,反正知道他那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立於鼓樓上,俯視城外,是一望無際的雪域平川。在一大片茫茫雪原中,遠遠有一座高山突兀的撥地而起,山勢雄奇,壁立千仞,沒入群峰之外——想必,那就是摩雲峰了?
從她站的地方看過去,觸目皆是零零落落的矮牆,搖搖欲墜的房屋。一條小河閃著斑駁的銀光蜿蜒而下,河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冰的色澤卻是灰黑,看上去很渾濁。
這就是昨天助他們活捉蕭佑禮的渲河了。
無數的帳篷錯落有致地散佈在城下,猶如一朵朵彩色的蘑菇。居高臨下望去,如蟻的人潮正整齊有序地進行操練。
雖然昨天進城之初,曾三令五申不得擾民,違者軍法處置,但到底還是心懷忐忑,瞧見這陣勢,她頓時放下了懸了一夜的心。
再仔細一瞧,那些營帳看似平常隨意的佈置,卻佔據了所有青陵城郊的有利地形。不但扼守住了所有進出青陵的交通要道,而且進可攻退能守,既可居中指揮,又能兩旁側應,象是暗含了極厲害的陣形。
“雲飛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想不到辦起正事來還挺有板有眼的。”方越忍不住向南宮澈誇獎他。
“哼,這就算能耐了?”南宮澈又是一聲冷哧。
“你吃錯藥了?”微微皺眉——一大早的,他發什麼脾氣啊?
“光靠雲飛這個陣,只能擺著好瞧,擋個三五萬敵軍沒有問題,豈能擋住蕭昆十五萬大軍?”南宮澈皺起秀氣的眉毛,隨口下了判斷,掉轉頭大踏步往騎樓下走去:“咱們得回去再想萬全之策。”
“敵人的援軍這麼快就趕來了?”她訝然,大周的行動倒是挺快的!
“蕭佑禮是逍遙王的獨子,他被俘,蕭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蕭家手裡握有大周大部份的兵權,調上個一二十萬的重兵來救,也不算什麼。”南宮澈面容嚴竣。
“他假公濟私,難道大周的皇帝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