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書本因著杏兒的話掉落在地,這便是那夜夜相擁的男子麼?為何在自己覺著他也有了善良之處時,他卻要如此的殘忍?
孩子,難不成只是他一時的興起麼?只是他心情好時的結果麼?若是如此,那自己又是什麼,他讓自己有孩子又是為了什麼?為了將來的某一天流血的那一天麼?
不,不要,可是杏兒……
“你放心,我無礙,老太爺一直待我不錯,不然也留不到現在。”
沒再說話,連伊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明朗的日光,湖中水榭上的紗幔,雖隔如此遙遠,但那輕飄著的模樣,讓人的心也跟著飄了起來。其實她想要的不多,可以不在意她人如何的生活,刻意不去想他那麼多的女人。
但,無法不去在意他對自己的欺騙。
“連伊,你這個賤婦,早說要離開,為何如今反倒賴在七寂身邊不走了?”雷雪笙憤怒的聲音傳了進來。
“太爺,您怎的過來了?”杏兒拉住雷雪笙激動的手,輕聲問道:“杏兒正要過去找您呢,我有件東西要給太爺看,我們快走!”
按壓住杏兒的手臂,雷雪笙看著連伊:“我問你呢!”
輕輕的一個抬頭,連伊不經心的說道:“奴婢樂意,與太爺有關麼?”既然不喜歡自己,又何必那般卑躬屈膝。
“你……你好啊,竟然仗著七寂對你的寵愛,如今連我也冒犯了?”
見雷雪笙發怒,杏兒連忙拉了拉連伊的衣袖,讓她悠著點。
“太爺,奴婢沒有請您過來被冒犯。”她,似乎又回到了在連府的那個尖牙利嘴的連伊,當初是為了維護孃親和連熙,只是如今,是為何?
“好大的膽。”話落,一掌向連伊臉上襲去。
手掌在趨近連伊的臉頰時,被人給硬生生的攔住:“師父,你做什麼?”若真被師父給打了,連伊那身子骨怎能受得住。
一看夜七寂回來,雷雪笙便告狀道:“七寂,你可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連我也不放在眼裡?”
“我知道連伊,若不是他人犯她,她不會主動與人搭訕。”言下之意是在說雷雪笙無理取鬧。
不可思議的看著夜七寂,雷雪笙一個眨眼轉頭:“七寂,你變了,自從五年前你下山創立伊人天下以後,不僅僅不再在乎師父了,甚至是多年前的仇恨你也放鬆了,那日明明可以讓冉伯泱遭人唾棄,你卻硬是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了機會。”伸出手來擋住夜七寂將要說出的言語,此時的雷雪笙,一改素日的嘻哈,反倒是神情凝重的說道:“你若是沒忘當年為師是如何將你從血雨腥風中救出,便不會如此的沉湎於男女之色而不能自拔。”
“師父,七寂沒忘,只是……”那一刻的夜七寂,顯得有些詞窮,顯得有些彷徨。
“罷了,言盡於此!”說完便拉著杏兒離去。
房裡,餘剩二人兩人,連伊置身事外的神情,彷彿適才的一切皆與她無關,雙眸只是透過夜七寂擋住的身子,看向窗外。
臉上的漠視,是對夜七寂的一種不滿,輕如春風,淡若流水,讓人很難察覺,卻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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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丫鬟】 第040回 兩人吵架
“你這是做什麼?”因著雷雪笙最後的話,夜七寂明顯的有些不悅,一個人不是沒有感情之人,師父雖然不曾給他肉身,卻將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如今因著連伊而對師傅不敬,雖然下意識裡他護全了她,但卻無法不去顧及師父的感受。現下看著連伊給自己臉色看,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奴婢在為七爺更衣。”連伊只是如常一般為他換下一身外出衣衫,彈去塵土,緩緩的將它掛起,在夜七寂打量的目光中做著一切。
忽覺一陣風從眼前掠過,只在瞬間便立在連伊麵前:“我問你話,你沒聽到麼?”
深吸了一口氣,連伊回望著夜七寂:“爺要奴婢如何回答?是回答爺讓奴婢生子的可笑?還是回答爺戲弄女子感情的無敵?”
諷刺的笑容掛在唇角,如此生動的連伊,不再是無動於衷,而是有了一絲屬於人的氣息,但卻是這般的憤怒和傷心。本應是一件好事,卻因著她闡釋的憤怒,變得太過的咄咄逼人。
“連伊,你的伶牙俐齒倒是回來了,難道卻是用來對付我的麼?若是如此,我是否應該感到興奮才是?”他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但卻無法接受她對自己的諷刺。
“是爺讓奴婢回答的,若是奴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