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軒,而是一旁途徑他們身側的一位老者。
“呵,老伯。這清華寺的菩薩真那麼靈驗?”能讓人事事順心?
老伯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啦,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此燒香拜佛保平安呢?這裡的姻緣籤、平安符都是很靈驗的。”
澐軒謝過老伯,轉而看著澗月的神色,心中瞭然。“來都來了,不如我們上去看看?”
“好。”澗月點頭。
“不過還真看不出澗月也信這個?”
澗月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父親保有的記憶,這世自己的穿越重生。隨後淡淡笑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呵呵,澐軒不信?”
澐軒搖了搖頭:“也並非不信。只不過,我總覺得菩薩要忙的太多,我們這些人世間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何嘗一一顧得?所以,人還是靠自己更好。”
是他的錯覺嗎?為何總覺得澐軒說此話的時候,顯得如此蕭瑟孤寂?
“不說這些。澗月,咱們還是上去看看。”
澗月看著澐軒一如既往的笑臉,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慮。“好。”
兩人並肩而行,步步拾級,間或停頓一賞山間風景,倒也不覺有累。到山頂之時,正值日中。
“哈……”澗月靠近山沿,微微抬頭,正見天空湛藍,萬里白雲。而眼前的視野寬闊無限,不由的深換一口氣。心中彷彿頓時寬闊起來,靜如止水。很舒服的感覺,一切的疲勞似乎都能在此化解。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站的如此高,看的如此遠。
澐軒站在澗月身後,沐浴在陽光中的他正對著天空淡笑。那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做今生最幸福的事。
“澐軒。”澗月轉身喚他。
“嗯?”
“站在那想什麼呢?快過來,這裡感覺真不錯。”
他就那樣笑著,對自己笑,這樣的笑容不想讓別人看到,不想讓別人分享,只想自己一人獨佔。然而,自己能嗎?自己配嗎?澐軒不知道。
“在想你……”澐軒踏出步子,慢慢靠近澗月。
“想我?”澗月指了指自己的臉,邊挑起眉,眼底的笑意更濃。“想我什麼?我以為你該想的早就都想過了。”
“想過了,但想不夠。”來到澗月身側,與他並肩而立。
“呵呵。你的甜言蜜語果然了得,我可不是你那些紅顏知己。”
“你當然不是。你是風澗月,堂堂龍藍的第一武將。”這些他最清楚不過。
龍藍國民風開放,自聖帝登基後更是允許“男妻”產生。這更助長了青樓楚館中小倌之流的層出不窮之勢。澐軒自認在與澗月相遇前,從不曾去過男館,也無那口愛好。所以澗月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澗月沒有再接話,只是一笑而過。繼續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川。手輕輕探向身側,然後悄悄握住那隻帶著粗繭、寬厚的手。
澐軒詫然回眸。
“軒,你看從這望去的景色。”嘴角掛著心底最赤誠的笑,傳達著他每一份喜悅與柔情。
澐軒被澗月的一舉一動牽引著,目光轉向前方層層疊疊的山巒。
“果真是造化鍾神秀,對嗎軒?這讓我想起這麼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澗月的才華果真是叫人折服。”
澗月搖頭。“這樣的千古名句,豈是我能說的出的?當然是另有其人。”
“哦?”澐軒挑眉:“此人是?”
澗月還是搖頭:“你決計不會知道。”
是唐代詩人王勃寫的。澗月當然不會傻傻的這麼回答,但……或許自己是該找個機會把來歷告訴澐軒了。
“澐軒,我……”
“嗯?”澐軒見澗月欲言欲合,是什麼事讓他難以出口?
罷了,等回平涼再說吧。不管澐軒聽後是何反應,至少現在他想暢快的遊此一遭。
澗月轉而笑指著眼前群山,朗聲道:“待有朝一日聖帝準你我卸甲,我們便遊遍天下群山,看遍世間秀色。如何?”
“如你所願。”
澗月眼底晶亮,隨即鬆開相握的手,為澐軒拉了拉被風吹亂的繫帶,順著拍了拍他的肩。“走。我們去寺裡看看。”
相接來到寺中。見著眾人或進香、或還願、或解籤、或求符……佛門清靜之地,即便人來人往,也不覺雜鬧。
“澗月要不要進香?”
“好。”
“那我去去就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