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端看你我如何走下去了。
若勝,則天下樂平,百姓安定,佳偶雙成。若敗……不僅是陪上今生,亦是堵上輪迴間世代的羈絆與仇恨。
別與離愁恨
莫華醒來之時,身側已經冰涼。凌亂的被褥與下…身的不適讓他回想起昨夜的種種。“呵。”苦澀的微勾起嘴角,慶幸醒來不用面對那人,但自己心底的矛盾卻揮之不去。
他不會忘記昨晚之事,更忘不了最後的最後自己在他身下發出的呻吟。“輸”這個詞,對他來說不算陌生,然而在這個世界卻是第一次。
上輩子,自己就因為那個字拋開一切,甘願做名平淡碌碌的上班族,而現在呢?又一次,他面對了這樣的情況。
權利與自由。自己的選擇再明顯不過。可自由與感情呢?當初為了澗月而選擇留下,現在的自己依然不想離開澗月。
怎樣都好,只是從昨天開始,他無法再平靜的面對藍念闊了吧?沒有辦法做到從容淡定,佯裝無事之態。
“哎……”重重的嘆息,而後睜開沉重的眼,忍受著痠痛緩緩起身。
“咔咔”的敲門聲響起。
“誰?”聲音沙啞的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莫華皺起了漂亮的眉,咬著牙不然自己因身體被牽扯的疼痛而發出呻吟。
“是我。”
心底一愣,身體發射性地作出反應。想要加快盤扣的速度,卻是顫抖之餘更無從得手。“什麼事?”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現狀,所以出言拖延。無奈力不從心,自己顫抖沙啞的聲音更引起對方的懷疑。
“蕭,開門。”
“我……我有點累……我……”
“開門。不然莫怪我硬闖。”
“不要!別進來!”莫華急了,拿起褲子就套,可越急越亂,重心不穩的倒靠在床上。“嘶——”磕碰到身上的青紫讓他發出一陣低吟。
“砰。”門被突然開啟,之後是瞬間的動作。反手、關門、出掌。
“砰——”又是一聲,房內的木桌瞬間化為一堆爛木。
“誰?”陰沉的聲音,似乎是咬碎了牙才忿然而出的一個字。
莫華知道對方在問什麼,可惜卻無從回答。該怎麼說?說皇帝上了自己?原因呢?是為了代替你?
這樣的理由即使傷人亦是傷己。莫華不想讓澗月難做,也不想挑起更多的是非。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蕭、莫、華!”澗月衝到對方跟前,看著露出衣衫外的那些肌膚,不滿的清淤痕跡。而莫華的臉上更是有著紅腫,床上有乾澀已久的血漬。這樣的情況若澗月再看不懂,他也白活了這兩輩子。
“夠了!”莫華別過頭去,不再看澗月。他何嘗想讓自己這般模樣暴露在澗月眼前,何嘗想讓對方看見自己最狼狽不堪又骯髒的模樣?
“蕭……”澗月的聲音溫和下來。伸手想碰觸莫華的身體,卻被對方躲開。
莫華轉過身,臉上帶著不知是諷刺還是淒涼的笑。“澗月,我不是傻子。不是……”
澗月眯起眼,收回的手暗自握緊了拳。“什麼意思?”
莫華看著澗月,望進那雙漆黑的眼底,卻是相對無言。什麼意思?他真的不懂嗎?而自己真的不知道嗎?不,不過是不想說,不想點明,不想……失去這份友誼——他看重的友誼。
說他莫華傻也好,白痴也罷,他就認了又如何?
於是低下頭搖了搖:“月,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行嗎?我……讓我保有點最後的自尊吧。”
下一刻,莫華感到自己靠進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那隻大手就這樣規律的一下又一下撫摸著自己的腦後。突然就湧上了酸澀的眼覺,是錯覺?第一次,澗月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
眼淚即將滑落,卻倔強的強忍住。沉澱著心裡的情緒,剛想抬頭開口,卻是透過澗月的肩膀看見了而今他最不想見的人。
“月弟好興致,一大早的……”
“皇兄!”澗月臉上不再是一味的淡漠,而今的眉眼間帶著濃濃的不悅。“你說什麼話呢!”
“喔?難道不是?”連念闊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臉上掛著的竟然是冷笑。似乎是第一次,他對澗月露出這般面容。
“當然不是!倒是皇兄,怎麼一大早就來此?”不是沒發現莫華的顫抖,而事實上,澗月心底早就有數。只是這場戲若不演足,自己豈非前功盡棄?
“呵呵。”念闊上前幾步,眼神似有若無的掃過床上的蕭莫華,閃過一抹陰鷲。“為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