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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耳不聞,只是盯著已完全失去理智,咆哮著向我飛奔而來的小灰,舉起機槍瞄準它,心中充滿著悲哀。
reborn,曾經我以為我們還有十年,結果死神從中作梗,我幾次三番死裡逃生,最後還是沒能躲過死神的鐮刀;
devil恰逢出現,給與我一線生機,於是我便以為我們還有半年的時間;
而最後,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拿魔鬼的東西,後果比死掉還要嚴重一百倍。
變成喪屍什麼的,魔鬼你要不要那麼坑爹啊!!
xx年11月27日,彭格列總部發生一件大事。原本已經被內部成員馴服的巨狼忽然暴起傷人,將看守者一共5人全部咬死,後綽號“地獄姬”的少女不顧眾人阻攔,執意獨身進入森林,殺死了狂暴的巨狼。
在場的人都記得,當強行開啟鐵門後,出現在裡面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星無月的暗淡夜晚,靜謐的森林添上幾分詭異的氣息,地上血流成河,滿是人體的殘肢斷臂。少女背對著眾人,面前是一座體型巨大的狼屍。
她滿身血跡,背影看上去單薄羸弱。
一個戴著黑禮帽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群中,他注視了一會兒少女,一步步走上前去。他並沒有說一個字,但被他路過的旁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恭敬地給他讓出通道―
這個男人彭格列之人無一不曉,年紀輕輕便已是黑手黨最頂尖的殺手,這個名叫reborn的男人。
有人回過神想起來少女是誰,頓時驚呼了下。那是才來彭格列不過三月,已是小有名氣的彭格列門外顧問的一員;同時也是殺手reborn的情人。
黑西裝的俊朗男人在少女身後站定,背影□不動如山。片刻後,他似乎輕喚了一聲,少女猛然驚醒一般身體一顫,僵滯而緩慢地回頭,那張清麗秀美的臉蒼白如紙滿是淚痕,眼神荒蕪死寂。
彷彿再也抑制不住情緒似的,男人猛地跨前一步將少女緊緊摟在懷裡,帽簷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唇角緊抿,臉部側面的凌厲弧線。
之後緊急部隊來處理後續事宜,有人路過兩人身邊時,看到少女無力地躺在男人懷裡,唯一的力氣就是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語氣虛弱而堅持,斷斷續續地說,“屍體全部……燒了……血液……一點都不能……被生物……吃到……全部……燒”
男人頷首,語氣安撫,“我知道。”
少女這才兩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之後緊急部隊從男人那裡得到了一個怪異的命令,就是現場所有的屍體全部立即就地火化,血液全部收集起來徹底處理。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有人驚心地注意到了,現場無論人還是巨狼的屍體,腦袋或者脖子上都殘留著致命的傷痕。
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面,我和一頭徹底發狂的巨狼戰鬥,隨手搶奪而來的機槍子彈早已用完,巨狼速度太快,射出去的子彈對它傷害並不大,還好總算弄瞎了它的一隻眼睛。手中沒有趁手的武器,又要在彭格列眾人開啟門之前殺死巨狼處理屍體,我咬牙跳到狼背上,極力想掐死它,卻被他帶著甩飛起來。我死死卡主它的脖子,最後一點點頸骨脆裂的聲音炸響開來,總算將它殺死。
狼屍轟然倒地,顧不得脫力的身體,連爬帶滾地跑到已經手腳開始抽搐活動的屍體身邊,一個個掐斷它們的脖子。
最後的一幕,好像是自己站在屍體前,滿身血跡。有人在身後輕喚著我的名字,熟悉的聲音喚回失控的理智,回頭看到他的瞬間,淚流滿面。
嘶啞著嗓音張嘴喊著,“reborn……”
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眼便看到滿世界的白。
沒錯,我又進醫院了。怔怔地盯著慘白的天花板,昨天發生的一幕幕重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閉了閉眼,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嘯而過:坑爹啊坑爹啊坑爹啊!
我的人生怎麼就沒有一刻平順安逸的時候?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尼瑪啊!!
……我只是想要過平凡的生活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門忽然被開啟,我側臉看去,見是reborn進來,想到一個的問題,連忙撐著身體坐起來問他,急切地問道,“對了reborn,那些屍體和血液處理乾淨沒有?”
“嗯,”他應了聲,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已經處理完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要是因為我的緣故,這個世界變成另一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