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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之後──第八章(2)
我氣得幾乎砸桌子。
我是真的喜歡生物研究,才決定碩博連讀。我爸剛把我打發出國的時候,我才17歲,一句德語都不會說,要不是對生物技術充滿熱情,怎麼可能撐得到後來以高分畢業,甚至碩士一年就做出專利來?
我小時候他總教導我,要做個科學家,為全人類的未來奉獻終生。現在才發現,那不過是為了顯示他積極支援上面“科技興國”的政策方針,順口胡謅而已。
如今他白天去給下級作報告,指示大家支援科研,注重培養科學人才。晚上回自己家,就全變成了廢話。我做的一切在他眼裡不值一哂,甚至還不如隨便混個大專文憑早日投身官場給上級領導提鞋來得實際。
我被他逼得沒辦法,乾脆搬家,去我媽那兒住。
我媽樂得很,她這些年在一家港資美容院做事,也多少有些收入,新房裡擺著我小時候的照片。她笑得有點靦腆:“媽媽攢了這麼多年,總算買得起大房子。一輩子也沒跟你一起住過, 不過,我一直給你留了間房間,沒人進來過。”
我鼻子發酸。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毫無私心愛我的人,就算為了她,我也要努力有出息。
搬到我媽家後,我爸雖不再逼我,我姑那邊倒開始不安寧,連著給我介紹女朋友。
這讓我煩不勝煩。
如果沒有經歷過小溫州跟娜塔莉,我或許仍相信自己可以做一個隱藏派,至少躺平勃起還是力所能及的。
可現在我明白我做不到。
的確這世界上有無數雙性戀,也有無數的Gay既娶妻生子又保有同Xing愛人。但我不行,不是因為這與道德相悖,而是因為我只能喜歡一個人。
喜歡他,就想給他全部。以前我總不明白,但現在我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雙面人我做不來。這是性格問題,與品質無關。
但一次兩次地拒絕相親,漸漸讓親戚中再次響起竊竊私語,對我的性向產生懷疑;甚至有人將矛頭指向我媽,懷疑是我媽從中作梗。汙言穢語,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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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去跟兩位姑娘吃了飯。誰知事後反倒是對方瞧不上我。
嫌我娃娃臉看上去靠不住,嫌我半天不說一句話太沈悶,還有,嫌我個子不夠高。
也對,現在的女孩子,都孜孜以求,要找個“三高”(個子高,學歷高,收入高)的物件解決終生大事。像我這樣的……當然要是往常,我三兩句就能哄得姑娘開心,徹底扭轉劣勢,可現在帶著滿心惆悵實在懶得應酬。
那個對我的小個子、娃娃臉一見傾心,無論如何都對我百般照料的人已經離開,別的什麼人,我都沒法再喜歡得上,更何況對方是女性。
再過了幾天,我爸親自上陣,給我介紹了個女孩子。對方的父親身居高位,手握實權,對於大型科學專案的審批頗具發言權。
那姑娘據說是剛失戀,跟我的整場相親宴就是忙著發簡訊,動不動跑出去打電話,回來含著一泡淚水,搞得現場氣氛尷尬到極點。
我爸哈哈大笑,打著官腔:“第一,犬子像我,專一深情;第二,有我在,他敢不真心,我打斷他的腿!”
我反感到極點,又不好當場翻臉。回家才發現,我爸居然早把我申請美國專案的策劃書擅自交了那姑娘的父親,要我在國內混個專案往上爬,事情基本已板上釘釘。
他媽的,人微言輕,連說“不”都沒人當回事。
無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再這樣下去,老子一定抑鬱而死。
當天我媽回來得也頗晚,我百無聊賴,一個人呆在臥室反覆看手機裡維倫的照片。那個D66黨似乎在荷蘭非常得勢,連中國的新聞網站都報道了他們的活動。
雖然沒提到名字,我卻總身不由己,一次次在腦海裡看到他站在主席臺上神采飛揚的模樣,一想到他現在跟Jerry出雙入對,就心酸到極點。
猛地聽到樓下有車聲,到陽臺看到我媽出了輛賓士房車,隨著下來的是個壯年男人,頭髮花白,上來攬著我媽肩膀,狀甚親密。
這一幕讓我心裡怦怦亂跳,想起之前聽到的流言蜚語,手直髮抖。
這……到底該怎麼問我媽?她……她要是哭起來,我可怎麼辦?不,不,她不跟我說,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可不能莽撞,再讓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