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心疼得刀割一樣。原來並不是離開了就可以忘記,哪怕隔著上萬公里,他一句話,還是能讓我翻天覆地。
女孩子吐完了搖搖晃晃地出來,哭著要我抱抱,她失戀了,一個人睡不著。
啊,抱著睡覺,這是我的特長嘛。老子抱著睡過的人數出來,一個加強團都有了哩。
我忍不住想笑,不再推拒,跟她相擁入眠。臨睡姑娘說:“薛童,我們結婚吧。我不會再愛任何人了,可我會對你好。”
嗯,原來傷心人各有懷抱。
次日醒來,她再次跟我提出這個倡議,我有些愣,隨即掀開床單看到滿床血跡。
Suki很尷尬,說是例假來了。
我無法再忍,衝到衛生間開始嘔吐。
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做不到。
這到底是個什麼見鬼的世界,為什麼我必須要跟一個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結婚,為什麼我必須每個月面對著一床血安慰她這不算什麼。就算我們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哪怕我在她父親輔助之下事業亨通,我這輩子,到底是不是還會有開懷大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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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還沒完。
Suki徹夜未歸,她父母打了不少電話找人,結果被女孩子說出是跟我在酒店過夜。於是她父母親便同時出動來酒店接人,為避免尷尬,大家約好在酒店的廣式茶樓見面。
Suki臉色蠟黃,眼睛浮腫著甚為可憐。轉頭在電梯鏡子牆上看到自己,也一樣慘不忍睹,這副德行被對方爸媽“捉姦在床”,估計大事不好。
等下了樓,我媽打電話來,說有個重要的快遞檔案,必須我本人簽名才可以收貨,她帶著快遞員,正滿城找我。
我不及多想,給了她地址,隨即料到不妙,但電梯門已經開啟,一抬眼就見到我爸的秘書在茶樓包廂門口等著我們。
我爸穿著夾克,建築安全帽掛在椅背,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說是在附近陪大人物視察電視塔建築工地。他見了我到是挺和氣,示意秘書把我跟Suki的座位擺在一塊兒。
Suki目不斜視,進門一見到她母親,就撲了過去,把臉埋在媽媽肩膀不肯說話。這……昨晚我跟她絕對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怎麼在場每個人看我的表情都那麼微妙?
我尷尬得要死,又不能跟人明言解釋,只得縮著脖子研究菜譜,順便開手機刷email,假裝本人非常忙,閒人請勿開口。
信箱有維倫的來信。
我揉揉眼,把日期放到最大,確定自己沒眼花,並不是把過去的舊信看錯了。
一時間喉嚨都發緊,忙著點開來看,血液全衝到臉上。
我爸在跟人小聲說話大聲笑:“孩子們臉皮薄,不過年輕人,隨他們去,婚房我都準備好了。”
他的聲音彷彿是從千里外傳來,我心悸氣短,幾乎看不清手機上短短的幾行句子,忙找個藉口溜出去,臨關門聽到Suki父親的笑語:“女兒喜歡,我只當多了個兒子。”
維倫的信很客氣,用的敬語,問我是否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