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這……我猛地警醒,的確,昨晚跟淫腸那場荒唐,之後並沒洗澡……收手回來聞了聞,抬眼見他滿是譏諷與悲哀的眸子,才意識到中了圈套,又氣又急,撲上去按住他:“我待會洗澡,先幫你擦藥。”
“鬆開。”他絲毫也不合作,轉著頭掙扎,語氣與態度都激烈得過了分,簡直像跟我有潑天的仇恨一樣。
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又回來了,彷彿只要一鬆手,這人就會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而我這輩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話!”,我心驚又尷尬,雙手雙腳地壓過去,使盡招數要將他按倒。
兩人扭打一刻,他似乎被磨掉了耐性,猛然大喝起來:“說了鬆手了!”
隨著這一聲我被他掐住手腕,腰上失力,猛地天旋地轉,一個狗吃屎,整個人朝地面倒下去。
而他的體重隨著動作砸下來。膝蓋抵住我小腿,一手捏著我肘彎反過去固定在腰間,另一手按著我後頸,將我臉朝下壓在地毯上,力氣大得出奇。
“放手。”我驚怒交加,用力掙一下手臂:“你他媽的放手!”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他怔怔的,像聽不懂德語一樣,面無表情地瞪著我:“你很髒。”
肩窩疼得像要裂開,後頸壓了座五指山,滿身血液都往腦裡湧,額頭撲撲亂跳。媽的,我怎麼忘了這家夥一身怪力,跟他在這關頭動粗。
“你放開,喂……”拼死掙扎,他也毫不鬆動,我忍不住嘶聲大喊起來:“你他媽的,維倫!放開!我沒跟別人上床!我只跟你上床!我只喜歡你!你……維倫!放手,放手啊!”
維倫充耳不聞,湊得很近地,在黃昏的客廳地板上仔細端詳我的面孔。他每次呼吸都滾燙,帶著股鐵鏽腥,貼在我臉頰上,像只傷心到極點的大狗:“童童,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啊……”不、不行了,胸口要爆炸了,膝蓋也疼得斷掉一樣。
他平時溫柔和善,我總笑他賢良淑德、一統江湖,一直有意無意地欺負他。可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是個比我高大、強壯、成熟那麼多的男人,他其實並不容人羞辱,他只是不跟我計較。
眼前漸漸發黑,我閉上眼,正準備去當今年第一千零一隻情殺枉死鬼,誰知肩上猛地一輕,維倫已鬆了手。
他從我背上邁過去,雙手扶著茶几回沙發上坐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咳,咳咳,”驟然能呼吸,我咳得天昏地暗,半晌憑直覺也往沙發上爬,媽的,受著傷還有心情家暴,這家夥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多暴力因子?
他脫了上衣,對著急救箱的小鏡子在拿消毒棉球按嘴角的破損處。
我也顧不得跟他算動粗的帳,畢竟咱們這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君子……咳,好G報仇,十年不晚,當務之急是得找出揍維倫的兇手。
媽媽的,光天化日毆打高階商務人員不說,連我的人都敢動,誰幹的老子一定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