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不敢挑釁,忘記了同為女子本會妒忌,只幻想自己也是那個人。
世界彷彿是靜止的,只有那抹白色的身影繼續移動,別的都成了背景。
子凌終於在接近街尾處看到一家不錯的成衣店,也不管裡面的人看到自己是何種反應,自個兒尋找需要的衣物。其實她不僅喝酒挑剔,穿衣亦挑剔,非雪白不穿,非連雲錦不穿,身上那件白紗,更是從來不換,居然也未見過它有何或新或舊的痕跡,莫非真是神仙穿的霞衣?
依靠非常人能比的感知能力,子凌很快就找到自己所需,往呆愣的老闆娘手中塞進足夠的銀兩,抱住衣物,使用上乘輕功,飛回珊久樓。期間無人知曉,當然,除了某隻……狐狸,呃……某隻腹黑狡猾如狐的……人。
易竹喜氣洋洋地購置必需品,走回酒樓的途中,聽到最多的詞就是仙子,穿著白紗的絕美仙子。他並未理會那些傳言,但心知肚明:除了那人,還會有誰。他有些傲嬌的昂首挺胸向前大步走,可是,這位蠢潔的大哥,誰知道你是那傳說中的仙子的跟班呢?
次日,天已大亮,空氣微寒,尋常人還需穿好幾件衣裳,某個非尋常人依舊……
易竹輕敲房門,才推門走進,手上拿著一件白色披風,奇異的是;居然是連雲錦的料子。他也算見過不少達官貴人,衣料樣式還是略懂的,當然知道子凌所穿的是什麼。
走到子凌身邊,將披風遞給她,道:“姑娘,將這個披上吧。”
子凌開始沒看是什麼,剛準備開口拒絕,一看是自己最喜愛穿的連雲錦繡。有些猶豫。
易竹見她這樣,忙道:“姑娘,雖有內力護體,但你穿得也太單薄了些。”一語雙關。
子凌豈會不知他說的什麼,想著他也是關心自己,便二話不說地接過披上,當然,披上之後也沒什麼感覺,反有些礙事,渾身不自在,有些鬱卒地想取下,轉眸看到易竹那似乎是欣慰的神情,頹廢地垂下舉起的手……
見他這樣,易竹更加滿意了,點點頭,才問:“並未見過姑娘有過代步工具,是否要僱輛馬車?”
“不用,你可會騎馬?”子凌踱步走到窗邊,反問他。
易竹也未意外,答了聲是。
“那你去買匹馬吧,收拾妥當,我們在城外西邊的送友亭會合。”子凌看著熱鬧的街市囑咐道。
易竹聽後,向後轉,面向房門,堅定地……走。
城外送友亭,易竹一下馬,就走向亭內坐著出神的子凌,四處看看,沒發現還有別的生物,具體地說,是能給人代步的生物。
子凌感覺到易竹的東張西望,站起身,往某個密林方向吹聲口哨,在易竹的疑惑目光中,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向這邊飛馳而來。
“好馬。”這是易竹在驚歎豔慕中的唯一評價,再轉身看看自己剛買的那匹,憤憤不平地直覺老闆騙了人,那所謂的上等千里馬連人家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呃……好吧,連人家馬蹄上一根釘子都比不上。
“竹,走了。”身後傳來已然走遠的子凌清悅的聲音,打斷了易竹的無盡怨念,他當然不知道,老闆沒騙他,只是那嗎和子凌的不是同一個檔次。
驚覺佳人走遠,易竹大聲應了句:“來了。”才快速爬上馬背,追趕前方即將消失的白色身影。
第六章
距離鬧市千里之外的某片山林……
夕陽的餘光消散,黑暗吞噬光明,迎來夜晚,喧鬧的重重山林轉為寂靜,別說野獸叫,鳥叫,連聲烏鴉叫都沒有,嗯……知道了,烏鴉也是鳥,只有兩山之間的小河發出水流的聲響,陰風陣陣,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裡,渺無人煙,恐怖異常。顯然,有些人不是常人,他們在這地方就像在自家後花園般愜意,滿足。這不……
“想不到這荒郊野外竟有如此美景。”所謂千萬年才有一朵的奇葩,此時此刻誕生了一朵。
某白衣女子聽到某青衣男子如此感嘆,有些意外:“你不怕?”
一些枯枝升起的火堆,兩邊倆木架,一根串著一隻野兔的木棍橫放其上,映著火光,冒著油,飄著肉香。火堆旁的易竹邊用帕子擦著油膩膩的雙手,邊望著只有幾顆星星的天空,答道:“怎會,這裡清靜,且看上去,真的挺美。”行,這審美觀……
子凌沒再說什麼,個人喜好,何況這樣的夜色,她已經看了六年,說不上喜不喜愛。
一人看著火堆,一人仰望夜空,不再言語。
良久,子凌取下烤好的野兔,問易竹:“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