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廂房內,我背靠著巨大的牡丹影壁坐在地上。端木泓枕著我的大腿躺著,仰面看著我。被打的左臉高高的腫起,眼睛紅得像兔子。握著浸過藥水的絲絹,我小心的敷在著端木泓腫起的臉上。孩子面板還很嫩,被打過又被淚水醃過,定是疼痛的很,端木泓卻像看懂了我的擔心,給了我一個笑臉。
“你叫什麼?”稚嫩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白寒,白雪的白,寒冷的寒。”
“這名字不好。”小嘴抗議的嘟起,少年老成的可愛。
我含笑不語
“那我叫你寒哥哥,你叫我泓兒可好。”
我點頭,其實應該叫姐姐啊。
可愛的笑容再次揚起,扯痛了臉蛋,卻依然笑的燦爛。
飛天帶了鵝黃衣衫的少女進來,端木泓見了來人,小臉拉的老長。口氣不善道:“你來做什麼?”
鵝黃衣衫的少女擰了柳眉,微紅了臉蛋,一雙小手絞個不停:“我——”
“我什麼我,出去。”小小的人兒脾氣倒不小。
少女杏眼圓瞪,嗔怒:“端木泓,這是我家。”
“你家?別忘了先有國才有家,大景都是我家的,何止你小小的丞相府。”小鬼頭,口氣不小。
“你——”少女氣絕,眸子蒙上層水霧,眼看就要哭出來。
我將端木泓扶起,正視道:“泓兒,你做了什麼?”
端木泓看看女孩又看看我,努著嘴不說話。
鵝黃衣衫的少女‘哇’一聲哭了出來,端木泓皺著小臉看著她,見那淚珠兒一串一串往下掉,急道:“好啦,不就是一個荷包嗎。我賠你一個更好的就是啦。”
少女聞言,哭得更傷心:“你,你賠得起嗎!那是,我,我親手給塵寰哥哥做的,嗚嗚,現在沒了,我,我要怎麼辦。”
端木泓不勝其煩地捂住耳朵吼:“那你再做一個就是啦。”
換來的是少女更大聲的哭嚎,我接收飛天丟給我的白眼。這哭嚎的確驚天地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