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鈺眨眨鳳眼,他江郎才盡了,他必須要請教大姐大了:“那怎麼才叫有新意?”
我丟對白眼給他,示意他做筆錄:“天下樓樓主落塵煊對公子吳鈺一見鍾情,非君不娶,無奈世俗偏見,婚約束縛落塵煊必須娶青梅竹馬的女子為妻,公子吳鈺聽聞訊息自覺不想在攪亂落塵煊的生活,於是準備遠走他鄉。落塵煊在將要失去的一瞬心痛致死,為了挽回心愛的人,他預謀殺死了將要和自己拜堂成親的女子,並將女子的雙目挖下公子吳鈺以表愛意。”說完,我就覺得周圍異常的冷,環顧一週,所有人都看著我,表情古怪,端木淵和吳鈺表情正常,吳鈺習慣成自然,端木淵這幾天犯病的看什麼都冷冰冰。
“要不我再編一個版本。”我勾唇淺笑,就是有顧及才沒敢編的太瘋狂,限制級的都還沒敢拿出來呢。
“天下樓樓主落塵煊和公子吳鈺相愛多年,一個非君不娶,一個非君不嫁。而天下樓莫堂主一直默默地深愛著落塵煊,於是在他的陰謀中,落塵煊和吳鈺之間產生了隔閡,錯過了彼此。從此之後落塵煊鬱鬱寡歡,莫子萱乘機而入,之後落塵煊再次遇見了公子吳鈺,舊情復燃,兩人決定拋棄一切遠走高飛。誰知此時莫子萱已懷有身孕,落塵煊無奈只能與莫子萱成婚,而莫子憂為了獨佔落塵煊,殺害自己的妹妹並嫁禍給了吳鈺。”
氣氛陰沉,白玄繹明顯打了個哆嗦,嘀咕了句‘最毒婦人心’。我大度地不跟他計較,手癢了拿他開刀是遲早的事。
“可為什麼要把自己妹妹的眼睛挖下來呢?”吳鈺無辜的不恥下問。
我想了想,更無辜的解釋:“落塵煊曾對莫子憂說過很喜歡莫子萱的那雙眼睛,莫子憂殺害自己的妹妹時處於嫉妒,挖了那對美目。”
“噢——”吳鈺低頭疾書,莫子憂版弒妹事件敲定。
端木淵收了手中的奏摺扔進一邊的火盆中,冷然道:“你天天就想這些有的沒得了嗎?”
我不避諱地翻個白眼,開始剃指甲:“明天莫子萱頭七,王爺準備派誰去?”說完,我抬眸看一眼端木淵,他亦抬頭看我,眉頭輕蹙,我低頭繼續剃:“屍體是王爺派人送回去的,總不能裝不知道這事吧。雖然天下樓和淵王府對立,但面子上總得做足。王爺身份尊貴,不適合前往吊念——”
“你想去?”聲調帶了絲不悅,端木淵 看著我,發射冷凍射線。
我往吳鈺身邊蹭蹭,賣他個笑臉:“不是我想去,而是我去最合適。打著王爺的旗號,做給其他人看而已,還有利於儘快平息這場流言之戰。”你也很清楚這場流言之戰不能再繼續發展下去了。
端木淵在思考,他思考說明有可能性。
“我的身份是不夠分量,要不,吳公子和我一起去?”順便刺激他們
吳鈺暗裡拋我個媚眼,唇語道:“你夠狠。”
端木淵依舊沉默,我瞄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白玄繹,笑意更甚。
“有官職的人前往恐怕不合適吧。”
白玄繹瞪我一眼,估計他也不想去。
“早去早回。”端木淵說完低頭繼續工作。
吳鈺明裡拋了個媚眼給端木淵,嬌嗔:“王爺你真好!”
白玄繹臉黑了,我悻悻地收回視線,端木淵怎麼沒掉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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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著頭打量著站在三步之外的女子,現任淵王妃的陪嫁丫鬟,名喚雅奴。
雅奴恭敬地站著,一雙烏眸卻又不避諱地直視著我,她的鼻子很好看,挺挺翹翹的,很討喜。一身藕荷色衫裙簡潔大方,卻也不失嫵媚,較之一般的王府丫鬟更多了份貴氣。一國公主的陪嫁丫鬟,我勾唇笑笑,很機靈的女子。
“不知姑娘夜間來訪所為何事?”懶懶啟音,實話說我有點想睡了。
雅奴彎眉一笑,自袖中拿出一方錦盒雙手奉上:“一份薄禮,請白公子笑納。”
我遞給飛天一個眼神,點了下頭,飛天接過,開啟看了一下才轉遞給我。
質料上乘的錦緞盒子,蟬翼紗鋪底,其中呈放著一串腕珠,顆顆有指腹大小,滄瀾玉髓。一指挑起腕珠湊近光源,玉珠內心呈湖藍顏色,光芒穿透玉珠,宛如碧空無雲,一片清湛。我輕笑,這可不算是薄禮。
“滄瀾玉髓。”還是其中極品。
雅奴眼中靈光一閃,笑道:“白公子好眼光,不知這份薄禮是否合公子心意。”
我但笑不語,等著雅奴道出目的。總不可能是淵王妃感念閨中寂寞,以此物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