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洛陽的忘川樓和弱水閣,我將自己熟知的宋詞與箏曲編了一本書給二爺,不過時至今日好聽的應該也都唱爛了。
我抬手在古箏上撥過幾弦,要不來點通俗的。
舉杯起舞,滿目飄零。怎樣的歌和舞才能讓這繁華的長安折服,無情最是青樓夢,但凡自命多情之人必也是無情之人,那便製造一場曠世的愛戀,定要叫那聽者流淚,聞者動容,愛過的心碎,未愛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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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再次出現在霓裳羽衣,只帶著飛天。一方面飛天的傷基本上好了,一方面雖然上一次暗鬼很守信用未將事情告知落塵寰,但若是再一次意外我便完全沒有隱瞞的辭,而飛天與我相處多年,只要是我不願天下樓知道的事情,飛天都不會。雖然我很信任飛天,但一些事情我還是不能讓飛天太清楚。
“白姑娘來了。”
剛跨進霓裳羽衣的門檻便聽見一聲熱情的呼喚
我循聲望去,點頭微笑,是上次接待我的那位小哥小羅。
“白姑娘是來找月娘嗎?”小羅幾步走至我身邊,亮著一口白牙,笑得燦爛。
“是啊,上次喜歡的衣裳沒買成,月娘近日有新的料子送來,今日有空,我便來看看。”
小羅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實在是怠慢了,多虧了白姑娘割愛,小羅謝謝白姑娘。”著小羅抱拳作揖。
這孩子倒是機靈懂事,我收住想要拍拍他頭的動作,輕笑:“無礙的,月娘在她房裡嗎?”
“在的,小羅為姑娘帶路。”
“不用。”我轉身將飛天拉了過來,帶到小羅面前:“這位是我的姐姐飛天,我今日帶她來想制幾套新衣,勞煩小羅了。”
“主子。”飛天皺著眉看向我。
我給了飛天一個放心的眼神,待飛天點頭,才轉身離開。
月娘一見我便堆了一臉笑,直接將我推進廂房屏風後,扒了個精光。
我緊緊拽著身上最後一件遮體物肚兜,滿臉委屈地看著月娘:“月娘,你放過我吧,我沒那種嗜好。”
月娘有些茫然:“什麼嗜好?”
呃,這個可把我噎住了。這個時代男歡女愛光明正大,攻來受去也能理解,只是這個拉拉,應該還沒那麼。
我扁扁嘴不話,月娘也不理我,興沖沖地自床榻上撈起一套衣裙就動手給我穿了起來。
“這是月娘我讓人花了三天三夜趕製出來的,姑娘快試試。”
我有不的權利嗎,我無奈朝屋頂翻了個白眼。
雪緞白錦,短款外衣敞肩寬袖,袖口領口壓著一層一寸長的錦邊。銀絲暗繡蓮紋,中衣為一件百鳥紗衣,略長於外衣,裡裙為一件抹胸長裙。這套衣裙較於上一套樸素了不少,軟銀色的細腰帶纏了兩道,最後系在身前,月娘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依月娘吩咐,在月娘面前一個華麗地旋轉,月娘很是滿意地點點頭。我嘴角抽搐,表示無奈。
“月娘,我不缺衣服。”我近乎乞求的望著月娘,求您,別折騰我。
月娘睨了我一眼,嗔道:“等那五千四百兩的料子做完,月娘再和姑娘商量這個問題。”
我嚥了口口水,感情還怪我那日把那身衣裳賣了,女人啊真是記仇。
“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啊。”媽呀,我在心裡也聽得見。
從脫下的衣衫裡拿出一疊摺好的宣紙交給月娘,我窩進軟榻,自行倒了杯茶水。月娘看一張秀眉挑一下,看一張挑一下。我暗歎,果然人與群分,物以類聚,二爺看上的人怎麼都有面癱危機。
月娘看完,打量了我許久,我微笑以對,看吧看吧姑娘我已經被你看的一乾二淨了,不差這幾眼。
“姑娘為何要讓凝霜傲雪(香料店)把部分配方賣出?”配方對一家香料店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凝霜傲雪之所以能成為京城最大的香料店,便是依靠二爺手裡那幾張方子調製出的香膏香薰,一旦讓其他香料店得了方子,凝霜傲雪要如何經營下去。
我低頭喝茶,只笑不語。
“姑娘為何要變賣半月閣(玉器店)?”雖然半月閣在長安並非數一數二的玉器店,但所處位置極好,生意倒也不錯。
“白姑娘。”月娘秀眉深鎖,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為何要放出硃砂漲價的訊息?”
“月娘,我知道這些做法你暫時不能理解,但是我可以保證這麼做對生意絕對是有好處的。”看月娘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