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朵一週歲生日之後的春日,辛情又帶著四個孩子去看蘇豫,因為沒有提前通知,所以吃了個閉門羹,不過,既然都出來了,辛情便帶著孩子們去郊外走走。拓跋玨小小的樣子已很沉穩了,而且經常隨著出宮旅遊,對這野外的風景沒那麼大熱情,心月長了兩歲更加臭美,尤其今天穿的是那件軟磨硬泡之下毀了的北地進獻給辛情的裙子,怕刮壞衣服,她便小心注意著。只有心絃和心朵跟脫韁的小野馬一樣,尤其是心朵,路都還走不穩呢,折騰得比心絃都歡,想當然摔跟頭是必不可少的了。辛情要抱她她又不讓,便在草地上磕磕絆絆跟頭把式地玩。
“母后,你看~~”心月拽拽她裙子,指向遠處。
一幕熟悉的風景,一個婦人推著輪椅,輪椅上一個成熟溫文爾雅的男子。
“舅舅~~”心月鬆了她的裙子,也不顧著裙子了,撒丫子開始跑,心絃聽到了也跑,拓跋玨抬頭看辛情:“母后,那是舅舅?”
“嗯,走吧,玨兒,去見見舅舅。”辛情說道,抱起又趴在了草地上的心朵,拍拍她一身的灰朝著那邊走去。
心絃和心月早已撲到蘇豫身上表示親熱了。心朵看了會兒研究了一下然後揮舞著胳膊示意辛情把她放到蘇豫懷裡去。
看著鬧著蘇豫的三個丫頭,辛情搖搖頭,蘇豫要是醒著,估計會皺眉會頭疼。如果其中一個還喜歡往他臉上弄口水——不知道會不會發火,他那麼溫文的人應該不會吧~~
“啊啊啊啊啊~~”心朵特殊的語言,歪著小腦袋看蘇豫的臉,似乎研究下一次哪裡下口。
“啊啊什麼,瞧你,弄了舅舅一臉的口水。”辛情拎起她放到地上,誰知道她又歪歪扭扭地走到如煙晴面前,一派天真自然狀地伸出胳膊——要抱抱。如煙晴彎腰抱起她,心月心絃便用同情的目光看如煙晴,然後回頭對辛情說道:“母后,您管管朵朵,不要讓她到處弄口水。”
管得了早管了,這小崽子和那兩個還不一樣,這個不長記性,打過了拍過了下次見到美女美男還是要親。
如煙晴很是高興,抱著心朵笑得開心。辛情拿出手帕給蘇豫擦臉:“剛才這個小東西就是朵朵,你新添的外甥女。”
“朵兒~~”輕輕的聲音。辛情愣住了,蹲下身盯著蘇豫的臉。
“蘇豫,你再說~~一遍~~”辛情激動得有些語句不連貫。
“朵兒!”這回是清晰的有些力度的。抱著心朵的如煙晴立刻熱淚盈眶。
“舅舅醒了!”心絃和心月張著小嘴巴說道,然後問蘇豫記不記得她們,可惜,蘇豫一直只說“朵兒”兩個字。
“朵兒好好的呢,你放心。”辛情說道,看到蘇豫的臉有了淡淡的笑意。
因為蘇豫醒了,心絃和心月死活在這裡賴到黃昏時分才肯回宮。
“母后,為什麼舅舅會知道朵兒呢?”心絃問道。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辛情想了想說道:“因為,舅舅和母后以前有個妹妹也叫朵兒,不過,後來,她~~不在了。”
“所以母后把妹妹取名朵兒,是為了懷念小姨?”心月問道。
“嗯,是啊。”辛情說道。紀念那個不知芳魂何處的蘇朵。
蘇豫醒了,辛情這才放了心,無論如何,如煙晴總算沒有白等。
之後,辛情又去看了蘇豫幾次,可惜他又恢復了沉默。
因為邯鄲留下已經一年多了,病也完全好了,拓跋元衡便準備派人送她回偃朝,因為辛情也藉著生產的旗號在溫泉宮住了一年多了,所以正好也該回京便一起啟程返京。
一路上,辛情便發現邯鄲有些鬱鬱寡歡,似乎對回去並不開心,辛情有些納悶,從邯鄲以前對奚景莊的態度來看她此時應該是歡喜雀躍的。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明天便可抵京了,晚上在驛站,辛情哄睡了女兒,想了想還是想去找邯鄲談談。自從又生了心朵,她的母愛愈加氾濫。到了邯鄲房外,宮女們都在門外齊齊站著,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怎麼了?”辛情問道。
“皇后娘娘,公主正在生氣,不準奴婢們伺候。”宮女答道。
“開門。”辛情吩咐道,宮女們動作麻利地開了門,迎面一個酒杯差點砸到辛情,“玥兒這是怎麼了?”
邯鄲喝了酒,而且似乎已喝了不少,因為辛情已經開口說話了,她還在揮手讓她滾出去。
辛情走到桌邊坐下,看看邯鄲,臉上似乎有淚痕。
“玥兒怎麼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