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知道了,和父皇母后一起過去就知道了。”拍拍那兩團:“不出來的話,父皇和母后就先去了。”
被子“呼”地掀開,兩個小東西撲到拓跋元衡身上:“不準反悔哦。”
拓跋元衡笑了,命宮女過來服侍兩個小東西洗臉。梳洗完了,早有宮女端了熱乎乎的兩碗粥來了,這是辛情昨天就命令下去的。兩個小東西吃完了,見宮女正給辛情打扮便湊過去看。
等到穿著皇后朝服的辛情打扮完畢,一轉頭就看見兩隻小木雞。
“怎麼了?”辛情微微皺眉。
“母后,你好美啊!”兩隻小木雞回神答道。
辛情俯身拍拍她們的小腦袋,拓跋元衡也邁步過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輕笑。
用過早膳,辛情隨拓跋元衡到了正德殿接受百官朝賀,走之前命宮女仔細照顧小公主,莫讓她們又跑到找不到的地方。接受了百官的三跪九叩之後,拓跋元衡說,雖說皇后已正位一年有餘,但因身體柔弱居行宮將養一直未行冊封大典,初六正是皇后千秋,一併將冊封大典補辦。另外,良辰公主和圓月公主的冊封儀式也將在稍後一併舉行。
遣退眾臣,辛情微微一笑:“皇上對臣妾還真是厚愛,逼了皇后主動讓位抬舉臣妾也就罷了,又給臣妾補辦這個大典,您還真怕人不恨死臣妾啊。”
拓跋元衡看了看她頭上的鳳冠和身上的玄色朝服說道:“這衣服你穿著配得很。”
“所謂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衣服即使換了別人來穿也是一樣的。”辛情說道。不知道一會兒回去要受多少女人的詛咒呢。
“嗯,也許也一樣。不過,朕只想給你穿。”拓跋元衡抱她入懷,動動她的鳳冠:“這個比貴妃鳳冠還重,你就忍忍吧。”
“我也就罷了,冊封大典我硬撐著也就是了。可是~~”辛情有些擔心地看看拓跋元衡:“弦兒和月兒還不到四歲,我怕這形式嚇著她們。”
“哦?你都開始教她們適應宮廷了,朕也要幫你一把才是。放心,朕的女兒不會是膽小鬼。”拓跋元衡說道。辛情便不言語了。
回到坤懿殿,果然眾妃嬪已在等候了。為首的是三夫人——都是她在宮時的老人了,後面的許多人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年輕的新鮮臉孔還不少。微微扯了嘴角辛情到殿中主位上坐了。眼前便呼啦啦地俯身低下去了一片,耳邊一陣軟語:“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各位請起。”辛情說道,邊狀似無意地掃過人群。起了身卻無人抬頭看她,都是略低著頭規矩站著:“各位如此拘謹,想必是聽聞了本宮的惡名了?”辛情說道。
“娘娘鳳駕面前,臣妾等不敢造次。”說話的大皇子的生母崇德夫人。辛情微扯嘴角,三年不見,這後宮的實權已在崇德夫人手裡了,弘德和正德看起來是收斂了太多了。
“多禮了。大家還是自在點兒,你們自在,本宮也自在。”辛情笑著說道。妃嬪們雖答了“是”,不過臉上的笑卻是各有千秋。
話音剛落,西閣邊上兩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辛情看見了便招手:“弦兒、月兒,來見過各位娘娘。”
兩個小東西跑過來一左一右在辛情身邊偎著,看著眼前同樣打扮得“金碧輝煌”的美人們眼神裡滿是好奇。
“弦兒、月兒,這些娘娘都是父皇的妃子,以後見了要懂得禮貌,知道嗎?”辛情說道,兩個小東西點點頭。
“母后,什麼是妃子?”辛弦一向有探根究底的好習慣。
妃子~~就是小老婆。當然辛情不能這麼說,她想了想說道:“等父皇來了弦兒去問父皇。”
既然是他的女人們還是讓他自己來解釋好了,免得她誤傳了什麼意思。
辛弦點點頭。
“各位也請過安了,本宮這些日子路上勞頓有些不適,各位早些退下吧。”辛情說道,然後看著女人們福了身倒退出去。辛情讓宮女服侍著取下了鳳冠脫下了朝服換了常服,回頭只見兩個小東西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那頂富貴逼人的鳳冠,辛弦還在努力抱它——像舉重。辛月似乎對鳳冠上的翠鳥羽毛很感興趣,揪啊揪的。辛情便站在一邊笑看。
等到拓跋元衡午後過來,見了那散落一地的翠綠的羽毛和稍稍有些變形的鳳冠笑了,看向歪在榻上午睡的辛情:“這兩個小崽子還真是不消停。”
“皇上怎麼有空來了?”辛情笑著起身。這麼笑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就這麼自然地媚笑了。
拓跋元衡笑意稍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