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傻瓜?”一隻大手橫空奪走她手裡的衣服在手裡比了比:“弦兒和月兒小時候這麼小~~”又看她肚子:“很累吧?”
“累也沒辦法,還不得撐著。”辛情奪回衣服。誰讓她閨女出生爹爹爹不疼奶奶不愛地。
拓跋元衡在她旁邊坐下,又將她圈進懷裡:“怪朕,以後不會了。”
辛情噗嗤笑了:“怪你幹什麼?你在也幫不上忙。”推開他接著去收拾衣服,想到一個問題便忽然停住看向他:“獨孤氏已經死了,我要以什麼身份回去?”
“收拾東西吧。這些事朕來處理就好。”拓跋元衡想了想才說道:“你~~要開始學著信任朕。”
辛情低了頭沒言語,學著信任他——有點困難。相信一個帝王,最好是在政治上。其餘的~~~有待商榷。
肩膀忽然疼了一下,抬頭看,拓跋元衡又陰著臉了。
“信任一個帝王是天底下最大的賭注,我手裡沒有籌碼。”辛情說道。沒錢不要進賭場。她的兩個小籌碼已經被製造者回收了。
“笨蛋!”拓跋元衡忽然蹦出這兩個字。臉色也沒好哪裡去。
辛情懶得理他,跟這男人講理沒用。
門口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很快兩個小傢伙蹦進來了,一個跑到爹懷裡一個撲到媽媽身上,親熱了一會兒看看床上堆著的衣服很是好奇,把辛情已經弄好的小尿布和圍嘴重新翻亂,舉著那紅色的尿布很疑惑地問:“娘,這是什麼?”
“尿布。”辛情說道。
“尿布?我和月兒用的嗎?”辛弦對著辛月比劃:“要怎麼用啊?”
辛情笑了,抱著辛弦躺下,拿了尿布動作麻利地給她捆好,胳膊腿一併捆好:“就是這麼用的。”
“娘,我們小時候你就對我們不好啊?”辛弦扁嘴,因為被捆著,她只能滾來滾去,滾到拓跋元衡身邊:“爹爹,娘虐待我們。你替我們打孃的屁股。”
下一秒就被辛情拎起來打了兩下屁股:“小崽子,不捆著你你長成青蛙了。”
小崽子?
“爹爹啊~~救命!你的寶貝女兒要被打死了。”辛弦扭來扭去,誇張地喊冤。
救命?
拓跋元衡又有點頭疼。這小崽子看來不好管。低頭看看趴在自己懷裡的辛月,小傢伙眨眨眼睛:“我可沒說,是辛弦說的。”趕緊撇清關係。
辛情重新整理那堆尿布,死丫頭,翻這麼亂。
“留著?”拓跋元衡問道。運一堆尿布回宮?
“留著。”辛情說道。她女兒成長過程中的東西都留著。況且尿布這麼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晚上,辛弦和辛月抱著小枕頭光著小腳丫來拍門,說想和娘一起睡。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歡迎她們來訪,不過三比一的絕對優勢,兩個小傢伙順利爬上床擠在了爹孃中間。第一次睡覺時能看爹爹,兩個小東西有點興奮,辛情說了好幾遍讓她們乖乖睡覺都沒用,自鳴鐘顯示過了子時她們才睡眼濛濛了,像往常一樣,兩個小東西面對面攥著小拳頭放在嘴邊預備睡了。
辛情輕輕拍著她們,雖然自己也要困死了。
“娘,你還沒親我們。”辛月嘟囔道。
俯下身,每個臉上親一下,“乖乖睡吧。”
又過了一會兒。
“爹爹還沒有親~~”也不睜眼睛,姿勢都不變,只是嘟囔。
爹爹也親完了,兩個小東西終於睡過去了。
“兩個小崽子真折磨人。”拓跋元衡說道,大手要去拍一拍,被辛情攔住了,他這一拍,睡著了也會被拍醒。小心給小東西掖了掖被子,卻聽小東西說夢話叫“爹爹~~”辛情看了正笑著的拓跋元衡一眼——有點嫉妒。
“現在就這麼難纏,封了公主還不要上天入地?”拓跋元衡雖這麼說著,臉上卻滿是寵溺。
“所以還是不要封公主了,就在民間長大吧。”辛情說道。
“不行。”拓跋元衡乾脆地否決:“朕要她們做天底下最尊貴的金枝玉葉。朕說過,這些事朕來安排。”
“你又要替我做主嗎?”辛情不悅。
越過兩個小東西,拓跋元衡的手捏住她的肩膀:“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想弦兒和月兒永遠不能正大光明地叫朕一聲‘父皇’嗎?”
叫爹爹不也一樣~~~一個稱呼而已哪那麼重要。
“叫不叫也是你女兒。”辛情說道:“而且,我不想回皇宮,我也不想住那個鳳凰殿。”
拓跋元衡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