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點,還留個尾巴讓她解決。
“問你爹去。”
小傢伙點點頭,接著等她的粥。
去給蘇豫洗臉,他還是如往常一樣毫無生氣。
“蘇豫,沒準兒過一段日子我就會帶著你回京了,繞了一圈,我又要回到皇宮裡去了,雖然我不想回去,可是,和以前一樣,我還是毫無辦法,現在,我甚至連賭博的籌碼都沒有了,如果他存心要分開我和絃兒月兒我真得沒有辦法,弦兒和月兒是我的命,為了她們我可以死,但是死也不想和她們分開。”給蘇豫攏了攏頭髮:“如果我一定要回到那個皇宮裡,蘇豫,我把你帶回國公府好不好?如煙晴等了你好多年了,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來,但是,也是給她一個希望,好不好?”
如往常一樣,給花澆了水,辛情到櫃邊拿出了蘇豫的東西,不多,幾套換洗衣物,重新疊了拿包袱包好了。
“東西收拾好了,蘇豫,如果不回皇宮,我就帶著你跟我們一起,然後求拓跋元衡讓如煙晴到你身邊來,好不好?”
明知道他會沒有反應,辛情還是嘆了口氣。
“蘇豫,你從來都不反駁我,這回你也預設了是不是?”辛情扶他坐起來,身後靠了軟軟的枕頭:“躺了一天,坐一會兒吧。一會兒弦兒和月兒就來搗蛋了,呵呵~~”
起身將窗戶開啟,端了水盆往出走,出了門卻嚇了一跳。拓跋元衡陰著臉揹著手站著。
辛情不想和他說話,邁步便走。
“你信誰都不信朕是不是?”拓跋元衡聲音低沉。
“我能信嗎?”辛情回頭看他:“不過信不信也沒關係,我也鬥不過你。我沒有籌碼,可是你有,弦兒月兒、魚兒、蘇豫、宗家,我怎麼信你?”
轉身就走。
後面沒動靜,辛情也不回頭。
終於,要走了。薄霧濛濛的早晨,隊伍在門口整裝待發。這個院子裡空空的了,她生活過的痕跡都被消滅乾淨了。辛弦和辛月在拓跋元衡懷裡,辛情緩緩關上大門,落鎖,將鑰匙小心收好了,走向拓跋元衡:“走吧。”
卻見兩個小東西眼圈有點紅,盯著那個大大的鎖。
上了馬車,兩個小東西爬到她懷裡,抱著她的脖子,有點悶,扁著小嘴。
“怎麼了?”辛情問道。
“娘,其實我們家挺好的,要不,我們回家吧。”辛月說道,也忘了她“可憐”的爹了。
她們“可憐的”爹爹坐在她們對面,面無表情。
一路行著,辛情是不怎麼高興,可是兩個小傢伙很快忘了家,每日裡在馬車上從爹的懷裡跳到孃的腿上,忙得不亦樂乎。後來跳夠了又開始轉移目標,時常掀開簾子並排趴著看騎馬的侍衛,當然了她們不是看人而是看馬,然後就以一種極渴望的神態看她們爹爹。之所以看她們爹爹是因為這幾天來她們看清楚了,所有人都只聽她們爹爹的命令。她們娘似乎很懶得說話。
在辛情的印象中,從邊境到京城只有十五六天的日子,可是現在都十九天了,為什麼還沒到?掀開簾子看看,遠處的山看著似乎很眼熟——山都是一樣的,可是應該不是所有的山腰都有一座龐大的宮殿吧?
“溫泉宮?”辛情回頭看拓跋元衡。
“嗯。”拓跋元衡點點頭。兩個小東西也跟著辛情探頭去看,看到那一大片建築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娘,那房子好大呀。”
“比我們家的大多了。”
“這是爹爹為你們建的房子,喜歡嗎?”拓跋元衡笑問。
“真的嗎?”給她們建的大房子,可以玩捉迷藏了。
“真的,不過,那房子不叫房子,叫宮殿,以後你們就是宮殿的主人。”拓跋元衡說道。
“哦,宮殿就是大房子啊。”辛弦說道。
“娘,那我們家是小宮殿嗎?”辛月拉拉辛情的袖子。
“我們家?我們家叫民居。”辛情說道,她們的房子一比也就是個棚戶。
兩個小傢伙一直掀著簾子看,盼著快點到。可是到了,她們卻在爹孃懷裡睡得像小豬兒一樣了。
溫泉宮的宮門還是一樣,門口黑壓壓的迎駕隊伍也是一樣的,還好兩個小東西睡著,否則一定又瞪大了眼珠子了。領頭的是樂喜,請了安,辛情看到他臉上似乎閃閃發光。
有序而安靜的人群,辛情跟著拓跋元衡,進了內宮的門,辛情停住腳步:“我住哪裡?”
“這溫泉宮都是你的,愛住哪裡就住哪裡。”拓跋元衡說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