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兒女不聽話心會這麼疼。
“娘娘?”福寧小聲喚道。
“報應,這就是報應。”辛情囁嚅道。翻身面朝裡一動不動。
婚事定了下來,一切便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了。辛情雖不樂意,但是該準備的都在準備,她甚至到千金笑讓桃花給她弄來了毒藥,又讓桃花給她弄來了幾個身懷武功的女子進宮給心月做宮女,以便將來陪嫁過去。桃花說做她的女婿晚上都睡不好覺,丈母孃天天算計著要他命呢。辛情聽了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想還要準備什麼。
還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心月披上了嫁衣。紅毯上,心月盈盈跪倒拜別父母,心朵看著看著躲在心絃懷裡哭了,心絃低聲安撫她,只有心月笑著,美得傾國傾城。
辛情扶她起來:“到了南朝,一切小心。”
“母后,您放心,女兒會小心的,您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心月說著,眼圈終於紅了,撲進辛情懷裡:“母后,女兒會想您的。”
“我不會想你這個固執的丫頭的。”辛情說道。
“母后,您不想我我會很難過的。”心月笑著,臉上還有淚痕:“母后,您答應我,天天想著我時時念著我,好不好?要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
“好,母后天天想著你。”辛情仔仔細細地看著女兒,親手將她的紅蓋頭放下:“時辰到了,走吧。”
宮女扶著心月轉身走向花轎,文武大臣都躬身行禮恭送心月。
花轎離地了,儀仗緩緩地移動,最終移出了辛情的視線。辛情站著,袖內手緊緊地攥著。
回到坤懿殿,心朵還哭著,心絃低頭默不作聲,辛情命人將宮裡所有的紅色都撤掉。
“母后,心月出嫁是好事,這個還是多留兩天的好。”心絃說道。
辛情看著她,和心月一模一樣的臉。
“母后看見這些心裡難受。”辛情說道。
“我知道,可是,母后,女兒大了終究要嫁人的。”心絃說道,在她面前蹲下身,笑著說道:“女兒一輩子都不嫁,陪著您。”
辛情苦笑了一下:“說什麼傻話,你要是不嫁,母后比今天還難受呢。”
“那,女兒聽您的安排,您讓女兒嫁給誰女兒就嫁給誰,好不好?”心絃笑著說道。
“算了算了,不聽你們哄我了,到時候都把母后的話當耳旁風了。”辛情說道。
“不會的,母后,我真的聽您的話,如果您不嫌棄,我就陪您在宮裡一輩子。”心絃說道。
“傻瓜,你的一輩子還長著呢,母后的一輩子可沒多久了。如果,母后活著的時候看見你們都有了好歸宿母后就開心了。”辛情說道。
心絃笑著點點頭。
心月走了,辛情不高興了很久,還特意去西都住了兩個月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注意力轉向了奚景裕的肚子,似乎自懷孕一起來,奚景裕那張常常淡得看不出表情的臉時時有了笑意。拓跋玨也很緊張,辛情雖然生過三個也算經驗豐富,可是被初當父母的小兩口給鬧得也時不時緊張一下。
一轉眼奚景裕的肚子都七個月了,心月也離開三個多月了,八月十五的時候辛情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雖然拓跋玥修書給她說心月安然抵京一切安好,可是辛情還是不舒服。而且她發現心絃有點怪怪的,有時會心不在焉,宮女端茶給她她居然接不穩掉在了地上,明明是臥在榻上看書問她看什麼了也不知道,已經有一個女兒“誤入歧途”了,辛情實在很怕心絃出了次門也和什麼人私定終身感情受傷之類的,再來一次她的心臟可受不了了。而且比較詭異的地方,心絃以前說不能隨便嫁人,要隨緣,可是這次回來卻說全憑她安排,這一點太不像她從小到大的性子了。
“心絃,這一年多你都到什麼地方了?”辛情問道。
“江湖。”心絃轉轉眼珠:“母后,您問這個幹嘛?是不是怕我學壞了?”
“怕你誤入歧途。”辛情說道:“跟母后說說你都認識了些什麼人?”
“男人女人老人年輕人還有~~死人。”心絃抱抱她的脖子:“母后,您放心,我這一路都是帶著面具的,從來沒有人見過我的臉,所以像我這麼平凡的小人物在江湖上就只能是看熱鬧的,根本不會有人對我怎麼樣的。”
“母后不怕別人對你怎麼樣,怕的是,你對人家怎麼樣了。懂嗎?”辛情問道,怕女兒對不該動心的人動了心。
心絃笑了笑:“母后,要是我對人家怎樣,那隻能是他們惹到我了。唉,看了這一年多的熱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