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件就是奚景翔這一輩子只能有月兒你一個女人,而且——”摸摸她的臉:“而且奚景翔好像喜歡月兒了,你現在告訴他不要喜歡好像晚了。更難辦的,本來,奚景翔不想當皇帝的……”
心月熟睡著,不知道他的自言自語。
早起,心月見自己一身大紅的衣衫很是驚訝,母喪未過,若被人傳出去可不得了了,只是她似乎對自己如何穿著這一身衣服很是奇怪。奚景翔上朝未歸心月換了素衣靠著窗戶看雪。
門開了,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心月太過入神不知道。
“月兒?”來人叫她一聲,心月轉頭看看。
“皇姐。”
“大冷的天就別開窗戶了,凍著了又該難受。”拓跋玥說道,讓丫環關了窗戶。
“難得下了場雪,好久沒見著像北國那樣的雪了。”心月說道,請拓跋玥坐了。
“昨兒喝酒了?一身的酒氣。”拓跋玥說道:“以後少喝些,喝多了都是自己遭罪。”
心月點點頭。
“母后的事……你往開了想,人都有這一天,我們將母后記在心裡便是了。”拓跋玥說道。
“皇姐,你不恨母后嗎?”心月問道。
拓跋玥搖搖頭:“不懂事的年紀已過去了,若不是母后的教導我也不會有今日。”
“皇姐,謝謝你不恨我母后,少一個人恨她她在天之靈會安穩些。”心月說道。
拓跋玥看看她,苦笑了一下:“你和母后一樣,都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好心。”
心月湊近她抱住她的胳膊:“皇姐,我不太會相信別人,可是我再多疑也不會疑心到皇姐你,前幾年你回去省親,我是親見了你對母后的感情的,雖然那時候小,可是這些事也都還記得。”
拓跋玥點點頭。
心月一直鬱鬱寡歡,沒事便坐著抄往生經,到了辛情的五七,心月說要去廟中將這經書燒給她母后,奚景翔要陪她去她說不用,他去忙他的事好了。
廟中。佛前銅盆裡。
心月跪在蒲團上慢慢地燒著那一疊厚厚的手抄經文,殿裡只有她一個陪嫁來的丫環陪著。
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夫人在丫環們的攙扶下進殿來了,丫環們便都退了出去,老夫人在佛前也跪下,雙手合十祈禱了半天然後十分虔誠地磕了頭。
“太夫人請起吧。”心月燒完了經書小心扶了老夫人起來,那老夫人便只盯著她的臉看,眼眶裡都是淚水卻說不出一句話。
“臣婦見過七王妃。”老夫人說道。
“外婆這是要折殺孫女嗎?”心月扶她坐下自己在她面前跪了:“外婆,這些年我們才代母后來看您實在不孝,月兒代母后向您請罪。”
“朵兒,我的朵兒……”老夫人撫著她的臉喃喃道,控制不住眼淚。
心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