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情輕輕搖頭:“什麼傳奇,不過是一步錯步步錯~~”娓娓地,辛情小聲地給心絃講那些往事——沒有講自己是借屍還魂。
講完了心絃看辛情:“母后,這麼多年,你好辛苦。母后,你是不是很想母親?”
辛情搖頭:“沒有。”
“母后又嘴硬~~不過,想了也是白想,見蘇棻還有些藉口和機會,見母親——真的很難吧。”心絃說道。
辛情沒說話。心絃抱抱她:“和母后比,我們三個真得很幸福,可以天天看到母后。”
“有你們母后也很幸福。”辛情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心月和心朵就進來了,撲通撲通跳進蘭湯,笑著說誰負誰勝,可能是騎馬還沒過癮,在水裡開始撲騰,濺起了無數水花,一時間蘭湯裡笑聲連連。
誰想,沒過兩天早起清點人數忽然發現少了一個,辛情以為那一個晨練去了,可是早膳時也沒回來,辛情便讓福寧派人去找,心月笑眯眯攔住了,說有事稟告,然後拽著辛情到一邊如此如此說了一遍,氣得辛情使勁拍了她一下:“胡鬧!簡直是胡鬧。”
“那怎麼辦啊,母后?我是不會告訴您她往哪裡去了的,您別指望我,您就是天天抽我一百鞭子我也不告訴。”心月笑嘻嘻地說道:“而且您看,為了怕您想,不是還留下我給您看了嗎?”
“好,這筆帳留到她回來一起算,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躲過。”辛情說道。
“呵呵,母后,如果到時候您狠得下心嚇的去手不念女兒們一片孝心您就懲罰我們吧,女兒們一定毫無怨言。”心月仍舊笑著:“不過,您現在趕緊找個藉口吧,否則到時候宮裡丟了個公主可麻煩了。”
“有本事偷溜自然把藉口找好了,自己跟你們父皇說。”辛情說道。
“嗯,想好了,去給母后尋找青春常駐的藥了,父皇一定贊同。”心月笑著說道,搖搖她的胳膊:“母后,您就不要生氣了~~~”壓低了聲音:“外孫女去外婆家探親也說得過去啊,對不對?”
“你們哪,等我把她抓回來再說,江湖險惡,居然就這麼跑出去了。”辛情說道,心絃那張臉即使冷著也會招蜂引蝶,居然一個人就敢上路。
“母后,您丟了樣東西。”心月忽然說道。
“東西?令牌?”辛情挑眉,若是拿著令牌也還好,萬一有了事還可以救急。
“麵皮。”心月湊近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辛情很是無奈地搖頭:“我還是派人抓她回來的好。”
“那您就試試看吧,昨兒晚上我已經把高手都調走了哦。”心月笑著說道,被辛情又拍了一巴掌。
辛情派出的人還沒有找到心絃讓她有些著急。拓跋元衡已派人接她們母女回宮了,心朵對於心絃獨自“出宮去尋找高手學武玩兒”十分不滿,若不是辛情看得嚴估計她也跑了。
對於心絃的離宮,心朵的嚷嚷就夠了,辛情也沒解釋什麼。
拓跋玨和奚景裕來請過安,福寧告訴辛情,東宮的人說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很是融洽。
“融洽?怎麼個融洽法?”辛情問道。融洽?難道和拓跋玥一樣的相敬如賓?
“這個,娘娘,聽說太子殿下這半年來從沒幸過哪個侍妾,還時常讓人弄了新鮮玩意給太子妃。”福寧笑著說道。
辛情看看他:“太子妃可高興?”
“這個是自然,娘娘也可以放心了。”福寧說道。
辛情笑了:“放心,如果這是真的,我自然放心。”
福寧動動嘴角不說話了。
從秋天開始,邊境上時有風波不太平。
從入冬開始,辛情有些咳嗽,拓跋元衡忙於處理邊境和南朝的問題,有時深夜才有空過來看一眼,偶爾聽到辛情夢中的咳嗽聲他便罵太醫無用,太醫換了又換,太子拓跋玨每日來請安侍奉湯藥,心月和心朵更是寸步不離。太醫院的人都傳完了辛情的病才有了些好轉,喝了一個冬天的湯藥弄得辛情吃什麼都沒胃口,拓跋元衡便常命各地呈新鮮東西來。
這些東西大多精緻,辛情看著就不想吃,忽然有一天想起多年前隨拓跋元衡前往鄢陵駐蹕在邊境行府時吃的那碗刀魚汁面,看她有了想吃的東西,拓跋元衡命廚房做了,辛情嚐嚐,果然和當年吃的味道是一樣的。辛情吃得津津有味,心月和心朵只聳聳肩膀。
忽然性起想見見這廚子便命人宣了。等廚子跪到她面前說著“老奴叩見皇后娘娘”的時候,辛情一愣。
“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