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出,可是她的手機是民用機,在山裡接收不了也是沒用,我要去找她。小賢,你和我一起去嗎?”
李孝賢笑著搖搖頭,看著沒有鬍子的安良溫柔地說:“你去吧,小心點。”
“你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我不放心你這樣……”
“我是一個殺手。”
安良愣了一下,李孝賢收回手機,一換手從腰間抽出一支手槍抵住安良的額頭說:“去吧,你擔心自己就行了。”
安良矛盾而猶豫地看著李孝賢說:“我找到婧修女就回來找你,我會找你的。”
李孝賢神情悽婉地笑著說:“哼,你找到再說吧。”
安良握握李孝賢拿槍的手,馬上滑下大樹,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又撕破了幾處,就向山腰水壩跑去。
安良的皮鞋在深山老林折騰了兩天,已經開口脫線行走不便,可是他管不得那麼多,一瘸一拐地急匆匆趕下山要截住安婧。
他經過水庫時,看到雨勢小了一些,遠山的景色開始慢慢露出來。以水庫為中心放射出很多道山脊爬上高原,每一道山脊旁邊都有一條河水向水庫流去,水庫的水位在慢慢上漲,安良覺得雨勢雖然小了,可是水庫裡的浪頭似乎比剛才大得多。
他跑到水庫的出水口,這裡是一個垂直高聳的圓洞形水壩,水流從這裡洶湧洩出衝向山下,水汽劈頭蓋臉地撞向安良,水量大得象要把圓洞撕開。
安良直覺到有些什麼事情正在發生,可是現在還看不出來,水庫裡開始泛出暗暗的七色光彩,從地底下傳來的雷聲越來越大,已經不象是衝擊水壩發出的聲音。
水壩旁邊是下山的路,從這裡可以看到水壩的水泥壁上裂縫越拉越長,從縫裡射出的水柱越來越多,安良開始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這是一場地震的先兆。
如果是六七級的大震,地表會有很強烈的訊號,比如動物的異常反應或是天氣山水的變化,可是四級以下微震的話,先兆就很不明顯,地面偶爾動一動,人類會忽略或者以為是自己有點眩暈。
他已經走了一段下山的路,站在大壩中段仔細看大壩。高直光滑的石壁上,裂縫不停被水柱射出水泥塊,石壁外洪水飛撲,象從天上倒下一條亞馬遜河。李孝賢說過大衛集團的建築是高標優質的象徵,這座快要解體的水壩如果不是劣質工程,就是地震的力量所引起。
一般水壩設計是以抵抗七級上地震為標準,馬來西亞半島並不是地震多發區,安良也想不起這裡有過七級地震的記錄,為什麼水壩會破損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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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看大壩。
“不是吧,裂得這麼快……”安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不由得開始自言自語。
水壩壁上每一條裂縫都在拉長,當這些裂縫連在一起的時候,甚至等不到那一刻,整個大壩就會象摔在地上的杯子碎得不成形。
安良知道自己是倒黴鬼,走到哪裡危險就到哪裡,可是他記得水壩下面就是庫巴鎮,如果這個大壩崩塌,一場洪水就會馬上催毀鎮上居民的生命,而且安婧應該就在山下。
這時往山上跑絕對比下安全,可是安良扭頭就向山下衝去。
雨水在下山的公路上已經淌成小河,衣衫襤褸的安良象個發瘋的乞丐,不要命地在大洪水前沿著公路往下跑,他要找到安婧帶她離開大壩,如果找不到安婧,至少要找到任何可以發出警告的人。他一邊跑一邊再檢查手機,但是手機還是沒有訊號。
“怎麼搞的,這裡已經有公路了,還是沒有訊號。”安良在極度緊急的情況下突然明白過來:“陰謀,全都是陰謀,山上的訊號全部被大衛集團的大蜘蛛干擾遮蔽了。”他從背囊中拿出羅經,羅經上的指標正在高頻率地左右滾動,安良只是從書上看過這種叫做滾針的針法,現在見到卻是隻驚不喜,因為這種針法代表著地下有劇烈變動。
公路下有一排汽車,開著霧燈快速盤旋上山。安良一看大喜過望,他張開雙臂跑在公路中間,車隊前面的小轎車見到安良就想繞過他繼續前進,安良又移動位置攔在車前面,轎車只好急剎車停下來。
一個身材比安良還要高大馬來大漢跳下車,衝到安良面前用馬來語叫了一聲,就揪住安良要扔到一邊。安良也揪住他的衣服,死也不讓他扔出去,同時用英語大叫道:
“山上的大壩要崩塌啦,你們不要上山,快下山叫居民逃跑!”
那個馬來大漢正是庫巴鎮的鎮長阿都拉,他聽到安良的話馬上停下動作,也用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