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妖物,它名什麼,又有什麼能力。如果我們連這個都不清楚,又如何能給杜少俠定罪呢?”
“哼,聖女的預言就是證明,只要有聖女的預言就夠了。”剛才的大漢揪著頭,在一旁嘟囔著。
姜成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目光直逼坐在一旁的昭火。
昭火漸漸抬起頭,平靜的五官不帶一絲波瀾。
“昭火不知姜寨主此話何意,我只知我見到的,說出的,都是實話。寨主信不信就是寨主的事。我不知道那妖物是什麼,我只知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內將妖物焚化,預言就會成真。屆時將會發生什麼,昭火就不清楚了。”
昭火淡淡說道,整張臉看上去毫無破綻。
“姑娘如此說來可就太不負責了,依姑娘而言,那豈不是寧要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除了姑娘的一個夢,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杜少俠是妖物。難以服眾啊!”姜成笑答道,聲音溫和,話中鋒芒卻直指昭火。
“姜寨主前日被妖怪襲擊,被那妖女治療的事,已經不記得了麼?”昭火的臉上難得揚起了幾絲笑,她看著姜成,聲音裡帶著自信。
姜成一時語塞,竟想不出她怎會知道這件事。
“姜寨主可曾想過,那一般人怎能就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除非……除非是妖怪本體,才能將自己造成的重傷在短時間內復原。”
昭火緩緩說著,其實她在額頭玫瑰盛開那一刻,已然看到了未來景象,也看到了一切……
族落,山寨,杜燕,還有那個金髮碧眼的少女。
一切的一切……
“那依你所說?”姜成微微顫抖,想起近日在寨子裡發生的血案,心驀地一沉。那個女孩,果然古怪。
“姜寨主明日只管交人便可,既然杜少俠是從我們村子跑出來的人,當然也應由我們處置,想姜寨主應該不會阻攔吧。”沉默許久的阿婆,忽然看著姜成緩緩說道。現在昭火是他們的聖女,作為族落的領導人,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幫助她。
祖訓如此。
杜燕此刻被關在柴房,身上五花大綁,周圍還放著一推蒜之類的東西,搞得他哭笑不得。那個昭火,果然知道有關那個妖物的事情。竟然敢將罪名嫁禍給他,看來她真的是走到絕路了。
杜燕自嘲般的笑笑,如果拉拉能在他被處死之前趕回來就好了。
在這個與外世隔絕的偏僻小地,恐怕不會有人找到這來。
說起來那個奇怪的妖物,究竟是什麼呢?杜燕不由得疑慮,記得他曾經偷偷闖進父親的書房,在那他在角落發現過一本玄幻傳記。
那本書裡曾記載過,有一種妖怪,頭可離身,在夜晚隨意翱翔,以空中飛蟲為食。還記得當時看完,他就嚇得好幾天吃不下飯,然後再也不碰那本書了。
昨天晚上的那個怪物,倒和書中記載的很像,不知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杜燕暗暗想著,卻不知自己的生死大權已然在那一刻被人敲定。
“阿婆說的有道理,這杜少俠既然是從你們村裡走出來的,那明天你們就帶走吧。姜某不會阻攔。”姜成沉聲說道,一旁的姜晨暗暗不服氣,一臉氣憤的看著大哥,姜成暗暗搖了搖頭,最終無奈的一拍桌子揚長而去。
姜成看著姜晨的背影,目光漸漸深邃。過了一會,便笑著招呼大家:“大家吃飯吧,這才都要涼了。”
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板一陣顫抖,杜燕選從假寐中回過神,看著門外高大的影子,換上一臉戒備神色。
他現在可是被人說成好似妖怪,想殺他的人可以說是隨便拉出一個都想砍他幾刀。
一把鋒利的小刀從袖口滑落,臨走時縫在袖口處的小刀果然派上了用場。在那人進屋前,杜燕用小刀割開了繩子。不過雙手依然背在身後,看上去和剛才無異。
門被人用力開啟,這力道,杜燕有幾分熟悉。
“姜晨?”杜燕驚撥出聲。
之見姜晨剛一進屋,就把門匆匆關上。
黝黑的臉上,竟然帶著幾分倔強和決然。他走到杜燕身邊,蹲下身子,沉穩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甘。
“杜少俠,無論如何,你和那姑娘救了我大哥一命。我姜晨啥也不懂,就是一粗人,但我懂得知恩圖報,不管怎樣,今天姜某放了你,就算還了你人情。但如果下次抓到你的時候,姜某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姜晨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小刀砍斷了杜燕身上原本就被割斷的繩子。
“門口現在沒人,快走吧!”
杜燕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