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好在這個賊還是有點理智的,知道這不是動色心的時候,帳子緩緩放下,光束開始照向那些箱籠。這些傢俱都是老爸老媽結婚的時候打的老傢俱,年紀比李小小還要大,都是十分結實的實木傢俱,這賊看來是想偷東西,李小小也知道自家招賊的緣故了:想必是自己賣菜賺錢,招了賊惦記了

那人翻了翻衣物,李小小的衣裳裡面沒有錢。自從賣菜以來,李小小都用揹包裝錢,每天的錢清點好了以後,都會放進櫃子裡頭鎖起來,櫃子上方還壓著一個木箱,平時自己掀開都要費很大的勁兒。

眼下這裝錢的櫃子雖然就在自己屋裡,可賊不知道這滿屋子的木櫃到底哪一個裡頭放了錢啊,搜了李小小的衣裳沒有發現錢以後,用電筒到處照了一遍,竟然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於是輕手輕腳地又挪出了李小小的房間,往老爸的房間摸去。

李小小暗暗詫異:老爸怎麼還不起床抓賊?估摸著這個賊不會再來自己房間了,李小小也悄悄下床,提著門閂輕輕地往老爸房間走去,準備跟老爸來個裡應外合,將這賊抓住

剛提著門閂走到自己房門口,老爸驚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什麼人?做什麼?你敢來我們屋偷東西啊?”

一個高大壯實的男子一聲不吭地大步從李小小面前跑過,像莽牛一樣衝出了門外消失在夜色中。李貴旺穿著一條大短褲,赤著腳追了出去

在門口站著的李小小緊張得渾身顫抖,提著的門閂沒有派上任何用場,只能扯長了聲音大喊一聲:“抓賊啊”

寂靜的深夜,這充滿了恐懼的呼喊響徹了山村,頓時各家的狗都叫起來,也有人答應:“是哪個屋裡來賊了啊?賊往哪邊跑了?”

李貴旺憤怒地追上了大馬路,一路往前,很快追打喝罵的聲音就遠了,李小小害怕起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還帶著刀子什麼的呢?自己老爸卻是從床上跳起來就追,鞋子都沒穿,別回頭著了人家的道兒,出點什麼事情就得不償失了一念至此,李小小後悔的很:逞什麼能啊?抓什麼賊啊?將人驚走了也就是了,這下好了,鬧成這樣,那個賊身板那麼強壯,老爸肯定佔不了便宜去

李小小趕忙抄起自己床頭的手電筒追了出去,邊追邊喊:“爸爸莫追了”

只是一猶豫的功夫,又晚了很多,哪裡還追得上?一家人都起來了,紛紛趕出來問怎麼回事,李小小指著老爸跑過去的方向,告訴他們家裡來賊了,老爸去追了。說了自己的擔心,一家人頓時都急起來,紛紛朝著那個方向追了出去。

追出去不到半里路,就見李貴旺穿著大短褲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李小小忙迎上去扶住,問:“哪裡傷了?被賊打的?”

李貴旺搖搖頭,嘴硬地回答:“他是做賊的我是抓賊的,他哪裡敢打我?和被鬼追了一樣的,跑得飛快我自己摔了一跤,這天黑路不平的,我又沒穿鞋,摔了膝蓋了。”

爺爺問:“認出是哪個了麼?”爺爺這話問得是很實在的,飛山村地處偏僻的大山上,平時除了班車和運煤的車,並沒有其他車子往來,這人深夜做賊,附近的人可能性居多,如果認出來了,那是可以找上門去理論的

“哪個?我告訴你,你又不相信,是李雲礦上守礦山的那個人就是李雲婆娘的孃家堂弟叫什麼名字我是一下想不起來,人我是認得的”一說起這個,李貴旺氣哼哼的。

劉春梅的爸爸當了十幾年大隊書記和村支書,一向與人為善,劉雲的煤礦是村上規模最大的小煤窯,他煤窯裡挖出來的煤矸石(黑乎乎的石頭,伴生在煤層周圍,無熱量不能燃燒)堆掉了李小小家的三分田,李貴旺讓劉雲賠償損失,受人尊敬的老書記卻說都是村上人,錢就不用賠了,讓人清理了田裡面的煤矸石就算了。

村裡的農民都知道,農田最是嬌貴,煤矸石一堆上去,天上下雨一澆,煤水浸透了農田,田裡就再也長不起禾苗了農田就等於是毀了能是清理了煤矸石就沒事了的麼?來來回回地鬧到最後,人家錢也沒給,煤矸石也沒清理,竟然就這樣作罷了就為了這事,李貴旺沒少埋怨這個爹

最近這段時間劉忠義在煤窯裡頭被砸死,影響有些不好,鎮上又搞小煤窯整頓,村裡的煤礦就都停了工,挖煤的都各自回家了,只留下了守礦的人,今天來做賊的這人就是李雲婆娘的孃家堂弟,請了在這裡幫忙守礦的。

這下爺爺有些下不得臺了,看了看黑漆漆的馬路,又看了看自家女婿血淋淋的膝蓋,沉聲問:“你看清真的是那個人了?”

“哪裡沒看清?這哈人也是慌亂到家了,我一路追過去,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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