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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屋子,小小伸手低聲跟鄧鳴賀道歉:“不開心了吧?我媽他們是不瞭解情況,他們也不是有意跟你唱反調的。”
“你放心,這點我是清楚的,不會去計較這些事情,你也要往心裡去。他們現在裝,可我相信他們不會一直這麼裝下去的,媽媽和爺爺他們總會知道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鄧鳴賀反手握了小小一把,倒是反過來安慰起了小小來。
兩個人在地裡忙乎著,直到家裡叫吃飯,這才攜手回家。
飯桌上豐盛的菜餚已經讓叔叔和嬸嬸兩個人嘴饞得直咽口水,爺爺充分發揚了鄉村人好客的優點,給叔叔倒上了一杯酒,叔叔開始還說不喝,可在爺爺的熱情介紹下,叔叔忍不住饞蟲嚐了一口,就猶猶豫豫地放開了蓋著杯子的手,於是爺爺就將四兩的啤酒杯給倒了大半杯,小小估摸著,至少能有三兩。
嬸嬸有心讓叔叔少喝點兒,拽了一把叔叔的袖子:“你酒量不好,少喝點兒”
叔叔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袖子,有些不滿地看了嬸嬸一眼:“這是人家自己釀的米酒,喝一點沒關係的。味道好著呢,你要不要嘗一嘗?”
“不喝”嬸嬸嫌惡地瞪了叔叔一眼,似乎是怪叔叔這樣做不顧這次來的目的,會誤事,奈何叔叔根本不聽勸,嬸嬸瞧著沒用,又不好意思有太大的動作,只好尷尬地衝著爺爺和劉春梅李貴旺一家子笑。
爺爺和李貴旺舉杯相邀:“來來來,先喝一口,看看這個菜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叔叔和嬸嬸這些年過得並不好,雖說得了鄧鳴賀那些錢修了個房子,可最近幾年家裡的兒子鄧鳴宇不成器,已經將家裡的積蓄敗光了。
加上兩口子不孝順,在村裡人緣也不好,村裡沒有人願意幫襯他們,跟村裡人極少交往了,就連紅白喜事,他們也不會去行禮幫忙,自然也就沒有酒菜吃。這樣的好酒好菜,平日確實沒多少機會吃得到。
果然,這一杯喝下去,叔叔的臉就漲紅了,眼見著講話舌頭就大了起來,開始結結巴巴的。
嬸嬸看著著急,桌子底下踹了叔叔一腳,叔叔卻會錯了意,以為嬸嬸是提醒自己開口說出此行的目的。
當下叔叔略有不滿地斜了嬸嬸一眼,有些怪嬸嬸不信任自己,為了顯示自己是沒忘記正事的,開口就將此行的目的講了出來:“我們現在日子過得難,鳴賀他弟弟不爭氣,隔三差五地惹禍,家底子敗光了,吃了上頓愁下頓,如今也是沒得法子了,聽人講鳴賀的經濟寬鬆些,總是一個爺爺出來的,這不是過來看著能不能讓侄子幫襯一下。”
劉春梅和李貴旺對視了一眼,都略顯詫異地看了看爺爺,卻見爺爺也是一臉的詫異。
愣了愣後,還是爺爺開了口:“不曉得鳴賀的堂弟是惹了什麼禍事?”
“打架把人打傷了,住院費要賠啊?一賠就是五千多到外面搶東西,把人捅傷了,人進局子裡去了,醫藥費還是我們當父母的賠啊我有什麼法子?”叔叔果然是喝多了的,沒看到嬸嬸的眼色,一不留神就將大實話講了出來。
嬸嬸氣得一腳踹在了叔叔的小腿骨上,把叔叔給疼得當場就痛叫了起來:“哎喲你踢我做什麼?”
“自己管孩子沒管好,到這裡來丟人現眼的還不喝你的酒”嬸嬸帶著些警告的語氣叱責道,隨後又衝著李貴旺一家子陪起了笑臉,“對不住啊親家母,我這個男人喝不得酒,偏偏還愛這個口味,喝多了亂講話,莫計較啊”
“哪裡會呢”劉春梅乾笑著答道,心裡卻是震驚不已:這犯了法卻讓別人來幫忙借錢賠,這可怎麼賠?自己一家子都是老實人,瞧著這鄧鳴賀的堂弟卻是個不省心的,攤上這麼個孩子的話,多少錢都不夠折騰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剛才的幫腔。
“你這個人真是的,對我爸我媽不好也就罷了,怎麼對我也是這樣呢?我好歹是你男人,是你的天下腳那麼重,你是踢牛馬啊?你是要翻天了是不?”這一會兒的功夫,叔叔已經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發現腿上踢破了一塊皮,估摸著明天一早起來肯定是一大塊的淤青,再看看自家婆娘的塑膠高跟鞋尖尖,心裡頓時就來了火,抬頭就叱責道。
“你灌黃湯灌癲了是不是?在這裡撒酒瘋?你不要喝了,我扶你去睡覺”嬸嬸一看不好,忙起身要去攙扶叔叔。
“哎喲,飯還沒吃呢,怎麼就睡覺?”劉春梅忙起身,李貴旺也起身幫著扶住了人。
嬸嬸已經趁著這一扶的功夫,手指頭捏住了叔叔腰間的一點兒皮尖尖狠狠地扭了一把,叔叔疼得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