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辦法就自己想辦法。不要壓著人家鄧鳴賀去給你們掏錢。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大家說,是不是?”
“就是呢嘛殺人償命,你家鄧鳴宇惹是生非,滿鎮子的人都曉得了,早不管教,這會子倒是急了,不曉得嫩枝好彎木棍要斷嗎?”一個村民嗤笑道。
這個村民的“嫩枝好彎木棍要斷”的話其實是個典故,小小也曾聽爺爺講起過,說是古時候有個人老來得子,寵愛有加,從不約束,那孩子小時候惹是生非,長大了殺人放火,終於讓官府給抓了,送刑場的那天,父母到了現場哭,一個老者就拿出一把嫩枝條和一把木棍來交給那對父母:“你把這兩樣東西一樣編一個筐子給我,我就為你救下你的兒子。”
那對父母為了難:“嫩枝條好彎,倒是能編筐子,可木棍一彎就斷了呀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你也曉得嫩枝條好彎,木棍容易斷?當初你兒子還是嫩枝條的時候你不給他規矩管束,現在他長大了成了木棍子了,硬了彎不過來了,犯法殺人了你才知道後悔就晚了”老者如是說。
這話爺爺常常在小小被批評的時候說給小小聽,意思是孩子就需要從小管束,從小就管束好了,把各種壞毛病都改掉了,才能成才,長大了才不會犯法。
這村民是嘲笑叔叔嬸嬸沒有在鄧鳴宇小的時候管束孩子,現在再這幅樣子已經晚了。
“上樑不正,你還指望著下樑是好的?”另一個村民的嘲笑更是辛辣。
“那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家鄧鳴宇死?那也是我唯一的兒子他沒了,我們家就斷了香火了”嬸嬸哭得更傷心了。
眾人沉默起來,換個角度想一想,只是作為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向絕路,嬸嬸也是可憐的。
“你也不要想了,快去找人家死了的人家裡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少給點錢,你們把那房子賣了,估計還能賣點錢,畢竟鄧鳴宇要是判了死刑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要是多少能拿一點,鄧鳴宇沒準就能有救了呢?”一個心軟地勸說了一句。
其餘眾人尚未開口,嬸嬸就反問了一句:“房子賣掉了我住哪裡?”
這時候誰管你住哪裡?那是你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再說了,房子難道比不上你兒子的性命?嬸嬸這彷彿理所應當的話頓時讓眾人啞口無言,剛才升起的那一絲同情心立刻消散無蹤。
“那個什麼的,鳴賀啊,當著眾人的面,我就講兩句,聽不聽的在你,好不好?”大爺爺想了想,抬頭看了眾人一圈,看像鄧鳴賀。
“大爺爺你說。”對於這次幫了自家大忙的大爺爺,鄧鳴賀心裡是很感激的。
“你現在是不是不缺錢花?家裡是不是也有些小錢?”大爺爺一臉認真地問。
“……是。”鄧鳴賀不妨大爺爺會這樣問,聽著這意思,竟是準備叫自己掏錢?雖然心中不解也不願,可衝著大爺爺在這次事情上對自己的幫助,鄧鳴賀還是坦然點頭承認下來。
“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叔叔嬸嬸他們家確實沒錢,眼看著鳴宇在牢房裡,以後的死活還不曉得呢,你是堂哥,就像你嬸嬸剛才講的,他們兩口子做事過分,可鳴宇沒做過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就看在堂兄弟的份上,你給爺爺奶奶辦喪事剩下的錢就給了叔叔嬸嬸去走通關係了行不行?”大爺爺這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都不說話了。
剛才大爺爺已經說過,這次剩下的錢加起來還有四千三百多塊錢。大爺爺的意思是叫鄧鳴賀把這四千多塊錢給了叔叔嬸嬸去用在救鄧鳴宇這件事情上?
在場這些人的心裡都覺得鄧鳴賀如果答應了肯定會很吃虧。可大爺爺在村裡一貫都很權威,眾人雖然不解,可也沒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叔叔和嬸嬸的神色卻有些複雜:他們去過鄧鳴賀家,在鄧鳴賀家裡光是做事的婆娘漢子就是好幾十個,在他們心裡鄧鳴賀就是個有錢人,五十萬他們都是想讓鄧鳴賀掏的,可眼下大爺爺這話說出口,他們也都不好反駁,眼看著五十萬一點兒希望都沒了,如果能先拿住了這四千多塊錢,等錢到手了再接著求,可能會更靠譜一些因此也沒做聲。
鄧鳴賀想了三秒鐘,痛快地點點頭:“行”這錢就算是對地下的爺爺有個交待了,自己也是掏了錢的,希望爺爺地下有靈,不要再怪自己不顧念兄弟之情了。
“鳴賀也不是開銀行的,他能拿出這四千多塊錢給你們去走通關係,已經是全了他和鄧鳴宇的兄弟之情了,也對得起他們堂兄弟的關係了。剩下的你們就自己去想辦法,這生死的事情,你們做父母的盡力,其餘的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