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怕增加難度了。
但這是千載難逢、決無第二次的良機,今日若不乘此機會拿下武林盟主的位子,只怕以後便棘手之極了,我的眼珠轉了又轉,不過,現在先要看看他的來意再說,扯了扯宣,宣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眨眨眼,他會意地點了點頭,回頭望向眾人,拱手笑道:“各位江湖朋友,請聽在下一言。”
我們三人似心有靈犀地同時提氣,縱身一躍,凌空幾個虛踢,掠到了主看臺上,宣接著道:“我們大家既為武林的名門正派,自不會以多欺少,落下這恃強凌弱的話柄。”
眾人略想了一會兒,贊同地點了點頭。宣見眾人都有些動容,心下一喜,正待再接再厲遊說,驀地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話聲,“金公子此言差矣,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豈是以多欺少之理?”
TMD,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最後一個語聲剛落下,我已身動如鬼魅,下一秒,欺身便來到那說話人的面前,似笑非笑,道:“戚項是嗎?”
他愣了一下,我的右手卻已緊緊扣住他的下顎,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我微微一笑,“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聲音驀然變得冰冷,“就是別人在說話的時候有人插嘴。”說話間,我袖裡悄無聲息滑出的飛刀已毫不猶豫地沒入他的肩頭。
他緊咬雙唇沒有吭聲,眼中充滿了痛苦卻還是表現得非常鎮定,兩道冰冷的目光緊緊地凝在我的臉上,卻也識相地不再說話,然,看臺上的眾人卻轟雷般怒喝起來:
“放開我師父!”
“姑娘,你在做什麼?!”
“妖女!”
“這女子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只怕也是魔教的人。”
“快放人!”
我洋洋自若,對那些人的話卻充耳不聞,仍舊望著戚項道:“知道你最大的破綻是什麼嗎?據我所知,戚項是一個膽小如鼠,唯唯諾諾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領頭人的事情,所以……”我伸手在他的耳後根處用力一扯,一張中年男子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清秀美麗的少女臉龐。
“你根本就不是戚項,只怕真正的戚項已遭你毒手了吧?”
周圍驟然靜了下來,無人再說話。
少女也不再鎮定自若,雙唇微微顫抖,一雙眼睛就這麼充滿恐懼、痛苦和哀求望著我。哀求什麼?一刀解決了你,可以,不過卻有條件,我的唇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誘惑道:“如果你告訴我月影宮在哪?宮主是誰,那麼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如何?”
少女渾身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沒了恐懼,沒了痛苦,沒了哀求,只有無邊無際的絕望,我暗歎了一口氣,這月影宮的人都吃什麼長大的啊,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呢?怎麼都不怕死呢?鬱悶!
“那邊戚項的家人,”我轉頭看向西邊看臺似要將這女子生吞活剝的七、八個人道,“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這人就交給你們了。”說完,我一腳將這少女踹了過去。唉,不用看也知道下場一定很慘。
“阿彌陀佛,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智敏大師抬眸望向我,目光滿是疑問。
我凌空一躍,緩緩吐出三個字“楚蝶依”的同時順手扯掉了面紗,掠道了宣和塵的中間。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著視線緊緊地凝在我身上的白玉笙,衛祁武,蔣兆宏,淡淡道:“好久不見。”
他們定定地看著我,從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眼眸中閃爍著比黑夜的星空更加耀眼的光芒,將我細細打量,彷彿在確定我是,還是不是?這時,忽然有人高呼一聲,“楚蝶依——?!姑娘莫不是就是楚塵山莊的楚蝶依?”
我眨眨眼,俏皮地一笑,看向那人道:“難道馬幫主還知道另外一個楚蝶依嗎?”
馬如飛好奇地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又問道:“你就是解開了北新國那三道難題,捨身救了王爺和韓樓主,使我朝免遭戰禍的天下第一奇女子……楚蝶依?”
“呵呵,馬幫主太抬舉蝶依了,那都是眾人亂封的,我可當不起這名,”我笑了笑,明眸四掃,“諸位才是當世的奇才、英雄、豪傑呢。”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眾人紛紛笑道:“姑娘過獎了,姑娘過獎了……”
見他們身上的殺氣漸漸斂去,我趁熱打鐵,笑眯眯地道:“諸位,請聽蝶衣一言。”
眾人果然聽話地都住了嘴,全場一片寂靜。
我笑了笑,“雖說這次武林大會是為了殲滅玄衣聖教而設的,可是就算官府辦人,也要講究真憑實據,也會給當事人一個辯解的機會,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