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殷勤地跑出櫃檯親自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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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路晴天和十六一起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位打扮相當特異,但卻異常美麗的女孩子,觀她衣著頭飾似不是漢族女子。
湘江女泥娃,十六腦中冒出一個人名。
果然,路晴天笑著對女子頷首道:「娃娃,好久不見。」
泥娃起身向這邊走來。酒樓內有不少人都在偷看美麗的她。
大大方方的在他們桌前站定。
「路哥,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我?」
喝!一上來就問這個,果然不同一般女子。
十六見此女沒有絲毫扭捏之態,眉目間爽朗朗,當下心中就生了一些好感。
但路晴天可沒有這樣想,他和這女子是有過一小段露水姻緣,但因對方過於偏執的態度及很強的佔有慾,讓他只和她共處了五天。
一開始看上她,也就是看上她的豪放和灑脫感。也跟她說明過自己目前不想有家室之累,大家合則守不合則分。走時他也說的清楚,如他日後有事他會幫忙,但也僅此。
「娃娃,你從南方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路晴天不答反問,對泥娃作了個請坐的手勢。
泥娃沒有坐下,「為什麼不回答我?」
路晴天比較頭疼,他就害怕這種糾纏不清的人。「因為……」
「你的臉!我剛才就覺得你有什麼地方不對,你的紋面呢?」
路晴天摸摸自己的左臉笑了笑,「出門在外,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便掩了去。」
泥娃咯咯笑,「你會因為擔心驚世駭俗而掩去自己的真面目,少騙我了。我前幾天可是聽到你現在正在黃山一帶,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有貌也有頭腦的女子,而且還挺了解他家堡主。
「娃娃,忘了跟你介紹。」路晴天話鋒一轉,笑咪咪地看向十六。
倒不怪湘江女故意忽視,實在是面貌普通的十六存在感太微薄,而路晴天又給人太強烈的存在感。
「我的愛人。」
哈?
張在嘴巴的不止泥娃一個,十六自己都嚇得差點沒拿穩手中茶杯。
路晴天哂然,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泥娃露出的表情。
「他、他是男的。」還那麼普通。泥娃不信,可她也知道路晴天絕不是信口胡說的人,越是不可能,倒越是……
「是呀,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同為男子,可是這樣一個人,你怎樣才能拒絕他。」路晴天對十六露出溫柔至極的笑容,「十六,你不覺得用一張面具對著我的友人有點失禮?」一點沒有責怪的口吻,倒像是親密的玩笑。
十六愣了一下,隨即在心中苦笑。
還好他早已有所準備,為的就是此人的興之所至,沒想到會在此時也派上用場。
「泥小姐,失禮了。」
十六以袖掩面,片刻後放下抬起的手腕,抬起頭對泥娃微微一笑。
是誰發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
是誰掉落了杯盞?
又是誰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連賣唱女的歌聲也戛然而止。
一瞬間,大堂內竟變得靜悄悄的。
一瞬過後,各種各樣的聲音轟然而起。
有驚歎,有貪婪,有讚賞,有羨慕。
泥娃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漢人好像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的,熒光與皓月爭輝,不可並論也。路哥,我不如他美,不如他許多,你選他一點也不奇怪。」她咬咬嘴唇,最後看了一眼十六,低低說了一聲:「後會無期。」
十六默默在心中說了一聲對不起。至於為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娃娃,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只管來找我。」路晴天真誠地說,他對每一個和他分手的女人都很好。
「多謝。」泥娃勉強露出笑臉,抱拳施禮,竟不再回自己的桌席轉身就往大門走。
「泥姑娘,抱歉在下來遲,路上有點事耽擱……泥姑娘?」
掌櫃弓著腰,殷勤無比的又領進三位客人。向泥娃說話的就是打頭的那一位長身玉立的年輕公子,跟在他身後的應該是他的僕人。
十六的目光凝住,此人?
那公子內穿一身白色綾羅,外披火狐裘,頭扎白色絲帶,上黑玉一塊。觀其穿著,就已知來人不凡,再看其容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