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楚凝寧四處打量著自己曾經的臥室,發現房間裡居然鋪設了地暖設施,就連被窩裡也置放了好幾個暖爐,真真是暖如春日。
書桌上有一套文房四寶,還放著幾疊公文,椅子上整齊地搭著一件霽月瑾琛的外衫。
他的盔甲就放在臥室的窗邊,還有他的井中月就掛在牆壁上。
原來這個房間是多了他的印記呢,這個人不但刻進她的心裡,如今更是融入了她的生活裡。
一想到這兒,楚凝寧就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可是……可是……
這個神祗一般人兒,怎麼趁她一個走神,就把她的衣衫都除去了呢?
介個……介個……
霽月瑾琛的自制力她不是沒見識過,上次她中了玉心散他都能以禮相待,眼下這畫風不對呀?
“二爺,你這是怎麼了?”楚凝寧覺得好生奇怪,按住他的手,關切的問他。
霽月瑾琛深邃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情慾,只有濃濃的傷痛,“快告訴我,娃娃你是傷哪了?什麼樣的傷能讓你離開我兩年?”
楚凝寧心中一緊,暮然明白他的意圖,自己這是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身上那密佈的疤痕。
連忙將自己藏進錦被裡,楚凝寧伸出手撫上他緊皺的眉頭:“爺,這麼好看的眉頭,怎麼可以皺著?我的傷都好了呢,真的不礙事。象你這樣驗傷,我臉皮得有多厚,才能泰然處之呀。”
“你還要隱瞞嗎?”霽月瑾琛的聲音從未如此的冰冷過,握住她撫在他眉頭上的手,細細摩挲。
那雙曾經在可茗軒僅僅微拂過他的臉頰,就令他臉紅心跳的瑩潤小手,如今斷去了一根尾指,參差不齊的傷口猙獰可怖。
手背上的傷疤雖然早已癒合,卻是皮肉外翻,慘不忍睹。
霽月瑾琛再隨著手腕往上看,原本那藕節似的玉臂,竟然縱橫交錯著九道深淺不一的傷疤。
楚凝寧掩不住的心虛:“親親老公呀,我真的沒事了,也就這條手臂當初傷得重一些,身上沒事……”
一把掀開錦被,霽月瑾琛從沒這麼強勢又粗放地對待過她,“沒事你躲什麼?你整個人都是我的,老子今天要看個仔細。”
知道她害羞,霽月瑾琛先檢視她的背部,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氣。
脊椎骨部分受傷最重,按照傷口能推斷出,她的脊椎骨當初竟然被人定生生的折斷成四節,而且連蝴蝶骨上都有陳舊的撕裂傷。
脊椎被折斷,他的娃娃這兩年一定是癱瘓在床,能夠治好已經實屬奇蹟。
天知道她是如何熬過這個艱難的過程的!